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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霖被杨留带回他的小院，在庭院里给福霖训话。
“我提的拜师礼可难为你？”杨留负手而立，冷冷道。
福霖老实摇头，回答说：“没有！”
“既是没有，为何今日不带来？”
福霖空间里有是有，可她还没虎到当场大变活物的程度，只道：“师父，我本是打算清晨为师父采最新鲜的药，可是晚上村子出了事！师父，您看我的黑眼圈，我一晚上都没睡！”
杨留怒道：“你才几岁，怎么哪都有你？！”
福霖讪讪道：“有志不在年高么？”
而且算算她两辈子总共活的年岁，杨留还得管她叫姐姐呢！
杨留冷笑一声，“说得好，既然这么有志气，那今天你去把所有药收拾整理一遍！”
福霖不解说：“师父，我什么都不懂，这不是让我祸害你的药吗？这是在惩罚我，还是你在惩罚你自己？”
杨留顿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连着深呼吸两下，才平复下来胸口要溢出的一口老血。
他这时候才明白，师父不好当，尤其是当福霖的师父，刚刚杜仲清果然有深意，怪不得没有收福霖当徒弟！
“我知道了。”杨留神情萧索，“你，唉，继续去学认识草药吧。”
福霖答应下来，刚准备去，忽然看见院门外有人正探头探脑。
杨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他清了清嗓子，道：“躲躲藏藏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张孟思和李弘京讪讪走进来，规规矩矩行礼。
再一次看见李弘京，福霖好奇地打量对方，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胖了点，眼里似乎有了些光，不过和张孟思比起来，仍然显得深沉不少。
一个八岁的男孩装什么深沉？
福霖冲李弘京做了个鬼脸。
“你们怎么不去上课？”杨留问。
张孟思回答说：“今天爷爷走得急，没给我们布置功课，让我们放假一天，我们俩想来看看福霖妹妹。”
张孟思冲福霖讨好笑笑，露出个缺少门牙的笑容。
福霖噗嗤一笑，这个小少爷真好玩。
李弘京则显得彬彬有礼多了，他面对福霖的鬼脸，只轻轻蹙眉，便直视杨留，“我们想多了解昨夜里的事。”
杨留也知今晨两人藏在屏风后，既然张大人默许两人听，他也没必要拦着，而且他也不想拦着，死读书可不是培养人才之道，多接触世事，反而能脚踏实地。
“福霖，你跟他们讲一下。”杨留道。
福霖看着两人，心中作弄之意顿起，便道：“我渴了，想要喝水。”
李弘京看张孟思一眼，张孟思笑呵呵地去门口叫自己的小厮，然后转头看福霖，“你要喝豆乳吗？里面加了杏仁，可好喝了呢！”
福霖矜持地点点头，“都行。”
半个时辰后，福霖意犹未尽地说完，一抹嘴巴，一晚杏仁豆乳全进了她的肚子，撑出个圆滚滚的小肚子。
张孟思一脸崇拜地看着福霖，“你好厉害啊！你竟然敢晚上在林子里走！不是有狼吗？”
福霖好笑，“人经常走的地方，狼是不来的，而且我们手里有火把，他们怕火把。”
张孟思似懂非懂，问：“他们为什么怕火把呢？”
“因为他们怕火？”
“为什么怕火？”
“……”福霖沉默，张孟思需要的是本十万个为什么。
李弘京打断张孟思的连环提问，问道：“那些牛都好了？那么以后还会得瘟疫吗？”
这才是有水平的问题！
只是不大好解释。
福霖抓抓脑袋，不确定说：“牛应该全好了吧？等我回村里问问，下次告诉你。以后得不得瘟疫，得问杨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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