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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景安看见福霖眼睛一亮,下意识站起来。
却听得旁边张博咳嗽一声。
尚景安只好又坐回去,以一种急迫的目光盯着福霖。
福霖:……
要不是她和对方年纪都小,她还以为对方爱上她了呢。
恭恭敬敬地跟张大人行了一礼,福霖便闭紧嘴巴不说话。
张氏笑道:“我们家老大去了城里,当家的带孩子们田里干活,一会儿就回来。”
张大人笑道:“其实我们此番只为了感谢。我这个二外孙和仆婢两人路上遇了山匪,身无分文来投奔我,要不是你们家老大和福霖,这孩子哪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我带来一些谢礼,还请一定收下。”
说罢,张大人呈上一张礼单,大红洒金的礼单足足两页,密密麻麻的小字,张氏是一个也不认得。
张氏看了一眼,就忙塞回张大人的手里,“这太贵重了!我们哪里能要!同个村子的,小孩走丢全村人一起找是常事,不值得这么贵重!”
张大人却一脸严肃地推回来,“这是我的外孙,我们已经有四年没见过,他跟我说过,他路上一直发烧,要不是福霖和宋老大给他药喝,他凶多吉少!这点礼物不过略表心意!快收下!”
张氏一愣,看向福霖,“你又给了什么奇怪东西?”
福霖一脸无辜地眨眼,“是鲜满楼的掌柜给我一竹筒酸梅汤,我感觉他很渴。”
张氏哭笑不得说:“只不过喂了水,哪里是药,也就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对了症。”
尚景安却猛地站起来,道:“不对,不是!我一路过来也喝过不少药,只有你们给我的药管用!我喝了立刻就好了!我知道你们能救阿贵!你们救救阿贵!”
福霖脸一皱,这个尚景安要不要这么敏感?竟然察觉出来了!
张氏怜爱地看着尚景安,温声说:“孩子,你看我们全家加起来也就俩人认字,怎么知道救人呢?”
尚景安摇头,坚定地说:“我的身体我知道,普通的医药要是有用,我在路上便好了。”
他转头,一脸郑重地看向福霖,道:“你愿意救治阿贵吗?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弘京!言不伤人,诺不轻许!”张博站起来,沉着脸走到尚景安面前,“给人家赔不是。”
尚景安起初还没有反映过来,“弘京”是他现在的名字,意识到的时候,心中酸涩更是难言。他父母双亡,流离他乡,如今连保护身边人都做不到,他真配得上一路义士相送?
他站在原地不动,仰头直面张博,眼睛里迸发出不屈的光芒,他一字一顿说:“我不信命,我要救阿贵!”
张博心中忽然一抖,他被这种目光所摄,竟然从一个稚童目光中,看到先帝的光彩。
也许,他并不能如他所想,忘却前尘,做个逍遥田舍翁。
***,一遇风云便化龙。
这风云,似有汇聚之势啊。
不止张博,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猛烈地一颤。
福霖瞧着眼前的小男孩,这种气质不像是文官家庭能培养得出来的啊……
不过昨天那个大乞丐也确实可怜。
救还是不救?
福霖一时摇摆不定,救人虽好,可她不想把自己搭上啊。
尚景安,也就是现在的李弘京,似乎察觉到福霖的摇摆,又下了一剂猛药。
他单膝跪地道:“我父亲曾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要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这是我第一次求人,求你救他,我,我除了阿贵,什么都没有了。”
李弘京猛地低下头,豆大的眼泪砸下,濡湿了堂屋的土地。
福霖心神俱是一震,心中无端升起几分愧疚。
“哎,你这孩子!”张氏赶忙上前要将李弘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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