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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
连吃了两碗酿皮子还有一块烤的焦香焦香的馍馍后，离火心满意足地抱着泡了八宝茶的保温杯，跟着吴唯一和郑雀上了辆车帘拉的严严实实，一次能坐下十几个人的小客车。
离火上了车后，只问了句路上大概要多长时间，在得到“差不多半个小时”的答复后，便掏出眼罩戴上。
陆凌云耳朵里插着耳机，也闭上了眼睛。
狌狌往最后一排一躺，而晓辰则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背书。
全程没有一个人问他们要去哪儿，也没有一个人拉开车帘往外瞅。
这简直就是吴唯一和郑雀相处过的最省心一组人，没有之一。
难怪龚梓来之前私下跟他们解释，商先生之所以会对离火弟兄俩不同，是因为这弟兄俩永远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以及在这个位置上时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没有刻意迎合，没有用心钻营，尊重他人同时，又愉快且坦诚地做着自己。
一路飞驰。
待终于能下车，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个十分不起眼的简易小码头。
简易到什么程度？
其实就是个一个宽不到两米，深入湖面二十来米，两侧连扶手栓绳桩都没有的水泥平台。
此时的码头上，孤零零停着一艘看上去还没他们身后那辆小客车大的快艇。
吴唯一以为他们至少会惊讶一下：不是说好了潜艇的么？为什么变了？
然而，没有。
离火施施然地边往快艇方向走，边拧开保温杯杯盖喝了一口飘散出袅袅白气的八宝茶。
待一行人刚依次做好，快艇便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扬起一片水花的窜了出去。
离火赶紧把冲锋衣的兜帽扣脑袋上并拉紧抽绳，兜帽以鼻尖为中心，在脸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圆。
可即便如此，依旧抵挡不住迎面灌入的冷风。
幸好这过程并不漫长。
几分钟之后，随着速度徐徐降下，发动机的轰鸣声也一点点小了下来。
等快艇彻底安静，他们在自己的左前方看到个立于水面之上的弧形黑色金属平台。
等站起来顺着扶手和平台往下瞅，便能看到平台下便是纺锤形潜艇黑色的脊背。
从摇摇晃晃的快艇跃上潜艇，再沿着旋梯进入到潜艇内部。
挤成一团的几人在旋梯正下方的密闭空间里呆了一会儿，期间并没感觉出来什么不对劲，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空间里停留一会儿。
总之，就是等了大概有一分钟，通往内部的门才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
门被彻底拉开后，开门那位身穿蓝色条纹恤和深蓝色宽松裤子的年轻人什么开场白都没有，只冲着他们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人家不说，他们便也不追问。
只默默地鱼贯而出跟在年轻人身后，任由他带着他们往前走。
穿过一个走廊。
走廊两侧没有舷窗，只有大大小小不知道派啥用场的管子。
再次推开虚掩的舱门，一个大概十平米大小的操作室，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你们好！”
待里面的男人把视线从潜望镜前挪到他们身上，吴唯一这才上前半步准备相互介绍。
那人却摆了摆手，“他们我认识，至于我，你们叫我三号就好。
三号？
成吧。
入乡随俗。
名字也不过就是一个代号。
啥代号不是代号？
“从今天起，由我来全权负责你们的潜水训练任务。”
训练任务的第一课，是潜水器械认识，以及水下安全注意事项。
所有人都听的很认真。
除了挂在离火身上的狌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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