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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就当是结了酒钱？”
张进宝看看陆飞，又回头看看李清，见二人皆无动于衷，不禁摸了摸下巴。
“二位兄弟不会是不信吧？也好，那我露一手试试真假？”
男人说到这，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随后嘴里念念有词，以剑指开道，在虚空中乱点了几下后，猛地按在符箓之上。
说来也怪，就在男人手指碰到符箓的一瞬间，小镇上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原本灯火通明的酒馆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
李清吓了一跳，随即眼角的余光便看到，大概在酒馆正中间的位置，升起了一缕幽光，似人模样，并发出无比刺耳的尖叫声。
周围的酒客们在一阵骚动后，纷纷起身往大街上跑。唯有一个腰悬葫芦的中年壮汉，依旧坐着喝酒吃菜，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见。
距离中年壮汉不远处的窗户边上，头戴高冠的贵公子脸色微变，正欲开口提醒，却被同桌的白眉老者给拦住了。
老者鼻子通红，捋着长须怪笑道：“自己养的鬼，怕啥？公子初次远游，遇事多听多看即可，千万不要主动揽事上身。”
贵公子脸色微变，倒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老曹，你说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看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又有这等御神敕鬼的本事。看上去，不像是来拜师太微剑宗的。”
老者闻言，收回打量张进宝的目光，小声道：“一个行事古怪，喜怒无常的疯子，咱别管他就是了。”
酒馆另一头，陆飞瞧见那鬼魂现身，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读书人只知道，“敬鬼神而远之”，却从未真正撞见过鬼神。他陆飞，也是第一次。反而是年纪更小的李清，并不害怕。
张进宝突然回过头，看着短打少年怪笑道：“小兄弟好像是个武夫？要不是试着朝那家伙打一拳？不必太重，跟平日里练拳一样就成。”
李清本来还想问一句“为什么”，却见那幽光猛地朝自己扑来。当即也不去细思量，本能的朝前方递出去一拳。
拳劲并无破空声，但那团幽光发出一声惨叫，竟是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