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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碧水。奴婢去井水边洗衣服，看到碧水在哭。奴婢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看她实在可怜就去问了一下。您猜怎么着？”
夏菏还卖了一下关子：“她撩起袖子让奴婢看，吓了奴婢一跳，胳膊上全是鞭痕、掐痕和抓痕，手上还有好几个大泡，看样子是给三小姐熬药烫的。”
“哦？那这么说，碧水在我三妹妹那里，挨了很多打？”
“是的，碧水估计是撑不住了，才自己偷偷跑出来哭的，她还和奴婢说她羡慕咱们锦园的丫鬟呢。”
南宫若言的手指一搭一搭地敲打着桌面，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这样，夏菏你多关注点碧水，有机会的话多找她聊聊天。宋姨娘既然能在我们身边安插春草，我们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菏听懂了小姐的意思，连忙应下。
“丹青，你去查一下，碧水家还有什么人，速来报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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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园
南宫玉这几天除了睡觉，基本上都是在福寿院陪老夫人。
林清婉一开始还跟着去，但是后来老夫人看她整天陪着自己很无聊，就让她不用来伺候，可以找府里这些姐妹们玩一玩。
“童儿，你给我说一下咱们府里几位小姐，我找她们的时候别犯了她们的忌讳。”林清婉对正在屋里给她打扫床铺的童儿说道，她想着童儿是南宫府的丫鬟，对这几个表妹们也了解一些。
童儿听到表小姐的问题，想了一会儿：“大小姐很严肃，但是严肃中又透着亲和，锦园的丫头也是咱们府里待遇最好的，很多丫鬟都争着去锦园当差。”
“四小姐不爱出门，她和五小姐关系很好，两人经常在后花园画画弹琴。二小姐也很和蔼，对下人也很好，老爷很喜欢她。”
“至于三小姐嘛，她现在正在养病，前几日刚从庄子上回来，奴婢觉得表小姐还是不要这时候去的好，以免惹三小姐生气。”
林清婉听到童儿的话，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三表妹因何去了庄子上？”
“奴婢不知，老夫人和老爷也不让提。”童儿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用收拾了。”
“秋叶，走，我们先去一趟大表妹那里。”
主仆二人沿着小路，来到了锦园门口。
屋里的南宫若言听到林清婉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有劳表姐来看若言了，应该是若言去看您的，没想到您先来了。”
林清婉走过去拉住南宫若言的手：“妹妹说什么呢？咱们姐妹要这些俗礼做什么。”
南宫若言拉着林清婉的手，走到客厅里，两个人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表姐可去二妹妹那边的？”
“没有呢，先来你这边了。”
南宫若言看着林清婉：“二妹妹平时课业忙，宋姨娘对她要求也严格，表姐记得打听清楚再去，别扑空了。”
林清婉笑着道谢：“谢谢大表妹的提醒，我去的时候先和二表妹招呼一声。”
“对了，表姐的庶妹怎么样？还住的习惯吗？毕竟来者是客，咱们丞相府也不能怠慢。”
林清婉听她提到林玉柔，脸色沉了下来：“谢表妹关心，妹妹和我们住在一起，很好。”
“那就好。要我说啊，咱们这些嫡出啊，难。对待庶妹太好吧，又担心她们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对她们太差吧，又背上苛待庶妹的名声。”
“是啊，在洛阳的时候，爹爹就老是因为姨娘和我娘吵架。好几次我都看到我娘在屋里偷偷地哭，哭完了还要再继续做一个大度的正室。我看大表妹和其他几个表妹处的都还不错，到底是咱们丞相府教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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