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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欢喝了药,疼痛缓解,便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镇南王进门一看,太子正守在床榻边,女儿脸色苍白,像是伤得极重。
“太子殿下,本王…”他走过去,不知如何开口。
“镇南王治家治军皆是极度严明,从不徇私。只是孤以为,小郡主虽有过错,但自随孤平西以来,屡建奇功,难道不够抵过?要她受这筋骨寸断之苦?”独孤意双目通红,强忍怒气。
“筋…筋骨寸断?”李潼惊呆了,这打神鞭他也不是第一次使用,最多也就是吃些皮肉之苦,怎么到她身上竟是筋骨寸断,难道是自己酒喝多了,手里失了分寸。
他浑身颤抖,伸出手想去抱住女儿,好好痛诉一下自己的悔意,见她昏睡不醒,又不忍惊扰。
“欢儿,爹错了,爹不该打你…”镇南王堂堂天元战神,久经沙场,见过多少惨烈的场面,也未曾落泪,如今竟泪如雨下。独孤意见此也百感交集。
“本王膝下两个女儿,长女知书达礼,举止娴雅,自幼便随母妃出入宫闱,曾在皇后身边接受宫中礼节教导,她被封太子妃,本王极是欣慰。然而小女出生后便不服管束,性格狂放不羁,原是想本王的女儿,有镇南王府撑腰,也不怕什么。将来寻一青年才俊,能包容她宠着她,本王也不计较什么家世门第。只是如今她竟与殿下两情相悦,本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以她离经叛道的性情,如何能在那后宫活下去?就算殿下许她太子妃位,本王也不愿她嫁与殿下。”
独孤意沉默不语。
“本王正是爱女心切,怕她行为逾矩,将来被人诟病,不光自身名声受损,也累及太子殿下,才狠下心想好好教训她一番。”李潼的话字字皆是肺腑之言,独孤意眼圈一红,轻声叹息道:“父母之心,为之计深远。”
“臣恳请殿下一事。”镇南王双膝跪地,叩拜在独孤意面前,独孤意心中一惊,欲将他扶起,却被他一把拉住:“殿下若对小女有情,恳请殿下放过小女,另择佳偶,切莫再与她纠缠。”独孤意双手紧握成拳,喉咙哽咽:“只此一事,恕难从命!”
“殿下!”
“墨雨,送镇南王回寝殿休息。”独孤意觉得身心俱疲,无力地靠在床榻前,看着李笑欢的小脸,忍不住伸手触摸。
“殿下绝非小女的良配啊!”镇南王被墨雨紫电硬生生扶了起来,口中仍旧不断恳求着。
“王爷,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事等明日郡主醒了再说。”紫电见英雄落泪,心中不忍。
众人离开后,独孤意轻轻握住李笑欢的手:“原来孤并非小郡主的良配…”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月色寒凉,一阵风过,纵使傲骨梅花,也纷纷折枝凋落。
冬夜分外的冗长,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李笑欢眼前俯着一人,俊美的眉眼在睡梦中,还拧做了一团。
“做梦还这么愁眉苦脸的。”李笑欢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他猛然睁开眼睛,看见笑魇如花的李笑欢,心中喜悦:“可是好了许多?”
“嗯,不痛了。”她尝试动了动手臂,似乎除了还有点不太灵活,其他并无大碍。
“大夫说你筋骨寸断,需要好好修养。”独孤意扶她起来,为她披上衣服。
“今日午时你不必去城楼。”
“不行。”李笑欢美目一瞪:“如此重要时刻,万一到时候有人耍赖,本郡主断不能让宵小之辈坏了大事!”
“就知道你不肯!凡事有孤在!”独孤意将她搂在怀里:“不是什么事都要你小郡主冲在前面!”
李笑欢看着他严肃的脸,噗嗤一笑,随后轻轻靠在他的胸前:“万事有你护着,我很安心。只是这个时代女子要追求自己的理想和爱情,真的太难了,我身为女子自是更加清楚,所以我必须帮她,就像帮我自己一般。”
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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