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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贵真正的权力是什么？
英国公若说服不了宋世恩，或大兴侯若不相信勋贵，这个地道就出不去，无论返回还是前进，都后患无穷。
张溶坐得太低，宋世恩干脆坐到了他的前面，听他“解释”。
“陛下逼着世恩组建新的暗卫，带禁卫出征，为张叔大清除后患，与商人合伙做生意、建作坊，无论兵事，还是政事，世恩都出类拔萃，不，应该说比所有人都高瞻远瞩。世恩能告诉老夫，你是怎么悟的吗？”
“悟！？这是种思维方式，把皇帝看成一个争权夺利的普通人，公爷也能悟。”
“为什么要把皇帝看成普通人？”
“绝对的权力即绝对的腐败，士大夫、勋贵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皇帝。既得利益集团一起扣剥平民而已。大明税赋的本质还是剥削，权贵的钱如数奉还，平民的钱大家平分。”
“精辟，怎么破！？”
“历史就是统治阶级的扩大，从天子到皇族、再到士大夫，勋贵既是士绅，也是对士大夫的制衡，这种方式朱明已是巅峰，再走下去，进入死胡同了，需要再次扩大。等百姓可以做主了，王朝更替轮回自然会结束。”
几人听的呼吸有点急促，张溶歪头想想，“抬高富商地位！？”
“哈哈，说了您局限性太大，不，抬高所有人的地位。”
“怎么抬高！？”
“比如小妾和正妻一样，子女有公平的财产继承权，比如扩大封爵范围，精湛的工匠封爵，再比如，能吏可以入阁…”.
“天下大乱！”
“错！公爷，天下不会乱，乱的是失权之人，乱的是人心，乱的是不甘心之人，比如张四维，比如徐文壁，比如……陛下！”
“精辟！有理！”
张溶竟然对宋世恩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以为然，还不停的拍大腿回味，“精辟，精辟，有道理，世恩，用最小的代价完成改革，用最小的代价维护天下，这就是我们做的事。”
宋世恩敏锐的听出了这里面的区别，“我们！？”
“没错，是我们，不是勋贵！”
“公爷让我领导勋贵！”
“因为我们里面大部分人是勋贵！想必世恩知道是为什么。”
“发黑的银子，发红的黄金！？”
张溶一愣，哈哈哈哈大笑，扭头向永康侯、清平侯说道，“看到了吧，同道中人，不需要逼迫。”
宋世恩摇头，“维护天下，听起来不错，但你们的中心是皇权，舍不得自己的权利，舍不得子孙后代的权利。”
永康侯难得插嘴进来，“倒也不是舍不得，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大家会死，会不死不休。子孙若能无忧，扔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世恩站起来，再次拍拍屁股，“公爷，暗卫七千人无法制衡，你们想必在所有都司府都有自己人，怎么制衡的？”
“都督府！”
“这么简单！？”
“当然，他们都在朝官体系内，暗卫无法制衡是因为他们不在朝官体系，只会用刀子说话。”
有道理，暗卫是皇帝绝对权力的延伸，所以才会死。
宋世恩向张溶的身后走去，两位侯爷同时抽出一柄短刀。
“别动！”
张溶叫的慢了，宋世恩已一脚踹向清平侯，吴家彦下意识侧面砍向小腿，唰得砍了个空，脑袋露到了前面，大惊之下赶紧向后一蹦，把永康侯露了个结结实实，嘭的一声，徐锡胤飞到了地道墙壁上。
“夫君！”
“住手！”
吴家彦好像功底不错，又扑了上来，宋世恩一把就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侯爷，国尊兄弟要在宋某面前，绝对不敢近身。”
“你……”
嘭！
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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