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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靠前的鞑靼人被炸的人仰马翻，距离岸边仅仅二十步，就像开了一道三里长的血槽。
这还不是致命的。
咔~
咔咔咔咔~
冰层碎裂的声音响彻人间，越来越大声。
冰面反射着空中的云彩，看上去就像是天空突然开始崩塌碎裂。
裂缝像闪电一样蔓延，冰面越来越碎。
片刻之后，中间上万人连落脚地都没有。
争先恐后的向着不多几处完好的冰面挤过去。
可惜！
太重了。
更多的人掉到了彻骨的湖水里，被冰块挤压送命，被灌水变沉重的皮袄带入了湖底。
宋世恩的战马被堵住了耳朵，原地跳了两下，安静下来。
长刀再次一挥，大吼一声，“射！”
身后五千人同时张弓搭箭，嗡得一声覆盖到还在冰面的士兵。
他们，完全变成了活靶子。
被射死。
或者被冻死。
一轮箭矢过后，宋世恩把刀一横，没有继续屠杀。
一万人冲锋，现在大概还有五千人在中间晃动的冰面上趴着不敢动。
这个画面给喀尔喀人准备很久了，原计划一网打尽，后来种种，完全没必要。
李如樟一千骑兵，带着六十多架三弦弩、三千斤高爆黑火药跑了五千里路。
宋世恩一路上都要求他们丢了命，都不能丢火药。
李家四少爷很苦恼，本来计划一过年就用的，拖延了三个月。
一停下来就在维护这些宝贝，隔几天用水泡一泡，再用火烤一烤。
严寒的北海上冻一个月是好机会，再冻就不好了，得等它继续冻，冻到巅峰，冻到冰面膨胀出天然裂缝的时候。
裂缝完全不影响行军，却可以用更大的力量来震碎。
聪明如塔娜，都没有想到和林的那两声惊天爆炸，今天还会见到。
而此刻，画面更加恐怖。
三里外的阿巴岱带着一万人又冲了过来。
想绕过面前活动的浮冰，禁卫呜啦啦抬着三弦弩，跟着他们向北跑。
不需要了。
塔娜像是疯了一样，绕过浮冰，拦在了阿巴岱面前。
跪倒痛哭流涕，一手拿一把小刀指着自己的喉咙。
一手指一指河面，又指一指岸上准备再次发射的三弦弩，再指指宋世恩身后的箭阵。
远远得看到阿巴岱把手里的刀一扔，仰天怒吼一声，扭头招呼族人跑到浮冰前，扔绳子救人。
禁卫主官齐齐松了口气，宋世恩把刀插回刀鞘。
向后大喊，“杜拉尔带路，全军起营！”
距离岸边五十里的一个小山包，禁卫大军继续向东。
宋世恩落最后，停了下来，后面的塔娜骑着一匹马，疯狂的追赶。
白色的原野里，一袭红裙特别显眼。
“回去吧，追赶没有意义。”
“不，阿爸让我谢谢你手下留情，阿巴岱终于明白执着是死路，也想说谢谢你！”
宋世恩下马把跌坐在地下喘息塔娜扶起来，“我们都是倒霉人，告诉阿巴岱，他若当西域大汗，是老子这个老师教的好。”
“将军，等…等喀尔喀有了新王，我就去京师找你，我要做你的妻子，明人皇帝若不同意，我就带十万勇士南下。”
你咋又提这茬，宋世恩看到远处又跑来十几个喀尔喀骑兵，扶着她贴面到耳边，“其实我利用了你，我们没……”
塔娜突然用力紧紧得抱住，嘴里呜咽，“我不想知道，塔娜都愿意。”
两边各十几名亲卫尴尬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
宋世恩挣脱出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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