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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人死状和他昨晚在镜子里看到一模一样。
特别是那张破裂的嘴，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王德发瞬间没了气势，赶紧将照片塞回给杜淮，生怕多拿了一会那只鬼就会从照片里钻出来找他。
杜淮将小陈生前的照片收起来，道：“先说明，事故已经被集团压下来了，你网上是不到相关线索的。现在我们在调查这位吴姓工人死亡的原因，设备解体是因为链接装置出现了问题，这个部件我们查到是你经手组装的。”
他举起手机放到王德发面前。
后者现在的状态只能任人摆布，呆呆地看完了视频
——是他跟许邦说了几句后暴躁地摔零件的录像。
“我们怀疑是你间接导致了两名工人的死，所以要调查清楚。那天许邦找你说了什么，你如实交代。”
王德发失神地嗫喏着：“我……怎么可能……不是我……”
尽管再怎么否认，额头隐隐的疼痛都在告诉他，昨晚他真的见到鬼了！
原来那只鬼来找他不是没有原因的，难道真的是自己害死了他？！
杜淮催促道：“快说。”
王德发看似强横无理，但做了亏心事还是会心虚，加上警方已经查到他，就算抵死不认也撑不了多久。
“唉。”他锤了一下自己的头，泄气道：“只要我说出来，它就能放过我了吧！”
蔡星幼拿出手机打开录音。
王德发缓缓说道：“不能都赖我，也有许邦那小子的份！”
杜淮：“怎么回事？”
“我收了人钱，说让我在一批货上做点手脚，只要让有瑕疵的货流出去就给我一百万。一百万呢！我打工得挣几十年！许邦那小子也收钱了，还有一个是质检部的。”
蔡星幼问：“质检部的是谁？”
王德发摇头：“不知道。”
蔡星幼：“你继续说。”
“就许邦那小子死脑筋，那天他就是来找我说这事儿的，说什么昧良心的钱不能收，还说他打算向领导揭发我们。***娘的，这事儿能反悔嘛！我就骂他，说你那手脚都做完了搁这儿说昧良心，装给谁看呢！清高个屁啊！”
“谁知道我这么一说他就跑回去了，后面也没说过揭发什么的。不过当时我以为这小子动真格的，要为了那点良心搞个鱼死网破，所以后来干活的时候就毛躁了点，可我也没想到会闹出人命啊！”
蔡星幼收回手机，看来王德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行了知道了。”杜淮转头道：“咱们走。”
这问话结束的突然，王德发还没反应过来。
“等等！”他追上来：“警官，就这样完了？那个，你们不抓我吗？警官，我想申请保护，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个工人的鬼魂昨晚来找我了！警官！”
“什么警官？”杜淮忍不住笑：“我们只是私下调查，又没说自己是警察。对了，记得保密哦，毕竟你的把柄还在我们手里。别送了，回去打牌吧。”说完比便转身走了。
“他妈的老子打你妈啊！”
王德发感觉被人戏弄，刚才心虚时的丑态居然被人当成笑话看，一时气上心头趁着那人背对自己，几步追上前捏紧了拳头毫不留情的照着他后脑勺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