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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又号神农,相传神农鼎聚天地灵药之精气,如以之炼药,则无药不成。”苍阙眼望遥遥山头上怜奴的身影,道,“然而你们竟拿它来调香,可也不怕糟蹋吗?”
白珩听苍阙如此说,微微一笑,道:“调香与炼药本来颇有互通之处,更何况谁说神农鼎便只一个用处了?”
苍阙哈哈一笑,道:“这也说的是。你们青丘与炎帝侍比邻而居,可真是有说不尽的好处。”
白珩闻言,却只轻轻一挑眉,不置可否。
苍阙嗅了嗅风中的香气,又道:“这香香得古怪,正能克制海蛇之毒。奇怪的是,怎么你们也没给我先服些解药,难道便不怕连我一起放倒了吗?”
“阁下太谦了,这香只能对付寻常角色,弄彝没倒,你自然更加不会倒。”白珩漫不经心的道,转过话头,指着山下,“你说,弄彝下一步当如何?”
苍阙嘴角斜扬,道:“这丫头最是心高气傲,她自以为海蛇毒阵无人能敌,殊不知却给怜奴一举破去,她怎能服气?再来想必还会再以毒攻。”
“如何攻法?”
“这个嘛,”苍阙沉吟片刻,笑道,“这便要看她的主人教了她些什么本事了。”
白珩抬眼望向漫天诡谲阴云,亦笑了一笑,道:“果然学了些好本事。”
弄彝也望着天空,眼底的神情很是厌憎。
天空里的云层很厚,雪虽不大,却一时没有停止的迹象。
她不喜欢下雪,不喜欢阴云,她喜欢南海的碧空如洗,烈日灼人。
然而无论她喜不喜欢,她终究是来到了这样清冷峭寒之处,便如同无论她喜不喜欢,都已经成了如今的自己一样。
海蛇一族如今已然将昏晕的同族拖到一旁,稍稍收束了队伍,人人凝神闭气抵御,那阵香风却越颳越劲,无止无休,风中的香气亦是半点不减,不多时,又有数十名海蛇耐不住这阵香风,倒了下去。
弄彝嘴角冷冷勾起,忽尔向着天空,举起了一只手。
宽大的袍袖落了下来,露出一只满布青鳞的手臂。这只手臂很是纤细,斑驳的青鳞让它看上去彷彿满是裂缝,似乎一碰便要碎裂,然而便是这样的一只手,朝着天空看似随意的一扬,天空便不同了。
原就阴翳的云层,此时色调又更加深浓了,云层在天空中不住翻滚,阴沉中似有闪电隐现。
弄彝暗暗咬着牙,气息已有些粗喘,眼底却是一抹狠绝之色。
她倒想看看,青丘狐族要如何破她这铺天盖地的一记?
山林之间,数百狐族静默而立。
赤婸站在他们最前方,亦是难得的沉静,眉眼间满是肃然警惕之色。
他们凝神静听着山下的动静,自那一股香风大作以后,山下便传来了一阵骚动忙乱之声,而原先正自渐渐笼上的黑雾则在转瞬间退了去,虽则他们隐身山林之间未能亲见,却也能料得怜奴已然一举破去海蛇毒阵。众人心下大定,许多人都吁出了一口气来。
然而,赤婸眉间的警色却是没有丝毫放松。
她记得那一日商议时,她曾问白珩要如何破海蛇毒阵。
其时白珩对她说道:“要破阵并非难事,难的却是毒阵被破以后,弄彝的下一步。此人素来狠辣,毒阵被破以后,定然另有毒辣手段。”
“什么手段?”赤婸那时便问。
白珩听她这般问,却只是笑了一笑,说道:“我自己也还拿不定。”
赤婸那时便很是担心,说道:“这岂不是说,我们事前竟不能有半点准备?”
“确是只能见机行事。”白珩点了点头,见她忧色更甚,便微微一笑,道,“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抵挡不了?”
“胡说,”赤婸急忙道,“大哥你天下第一,有什么挡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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