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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皇后突如其来的转变，不仅凌暮歌，连东凛帝的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被你看出来了啊……”东凛帝的声音缓缓放低，带着隐隐的失望。
“我和阿烨的感情，你一个外人是不会懂的。”
凌暮歌挑眉，东凛帝的心应该碎了吧。
夫妻同一屋檐下生活二十余年，却还只是一个外人。
“我的确不懂，他居然舍得把心爱的女人与好兄弟共享……”东凛帝的声音慢悠悠响起。
啪！
颖皇后动手打了东凛帝。
“你这张嘴，还是和以前一样毒。”只不过，以前承受这些毒言的，从来不是她。
“叙旧就到这里吧。”颖皇后深呼吸后，还是开口，“陛下，只要你写下传位诏书，你就可以安心退位，成为太上皇了。”
“呵……你以为朕不知道，只要诏书一写，朕就可以死了。”东凛帝难得带上一丝嘲讽。
“我们从前多年的情分，且这些年你也没有亏待我，我和阿烨商量过，愿意让你多活几年。”
“这参汤……不过是让你躺在床上，只要你答应写禅位诏书，便不会再给你喂药，后续的生用度开支，一切照旧。”
空气再一次陷入安静，“让朕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吧。”
“陛下，你的时间不多了，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最迟后日。”
“好，臣妾告退，期待陛下能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颖皇后似乎很满意东凛帝的回答，当即不再流连，直接离开。
“陛下，您的脸……老奴给您拿药。”徐正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不……去拿吧。”东凛帝本想拒绝，却又在想起什么时，应了下来。
门嘎吱一声关上。
听了一阵，见没有人再进来，凌暮歌便想坐会。
“出来吧。”
？
是在说她吗？
“朕的确在说你。出来吧，外面没人。”东凛帝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这里？
没再多想，凌暮歌重新起身，开始寻找机关。
须臾后。
“怎么还不出来？”东凛帝，“要朕请你出来不成？”
“……我没找到机关。”凌暮歌默默开口。
这道机关，似乎格外难找。
不待她找到机关，门却突然开了。
当是从外面打开的机关。
凌暮歌连忙拎起包袱，走了上去。
的确是皇帝寝殿，当中只有东凛帝和徐正两人，四下点着烛火，俨然已经入夜。
看见凌暮歌，徐正微微躬身。他的脚上，拴着一个铁球，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响，以他的年纪，也没办法走得特别快。
凌暮歌微微蹙眉，又看向了床上的人。
东凛帝的右边脸庞还有轻微的红肿，其他地方却惨白着脸色，整个人看着瘦削了许多。
地上还残留着汤渍，徐正还没来得及清理。
凌暮歌上前，弄了一些汤渍到茶杯之中，又上前替东凛帝把脉。
“皇后，和陵王有一个孩子。”东凛帝没有制止她的行动，只是缓缓开口，“她方才突然冷静下来，必然是和陵王有不可割舍的联结。”
凌暮歌微微抬眸，“陛下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因为知道是她，所以方才那些事情，东凛帝故意引诱她们说给她听，为的，就是让她知道这些秘密，出去后，更能有作战的对策。
“朕猜想，应当是灵堂守着的那一位。”
东凛帝不答，但他的神态已经表明了一切。
凌暮歌回忆了沐君昊的模样，眼睛的确和皇后很像。
“陛下如何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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