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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妃当初的小产,甚至无论后面如何调养都难以有孕,和巴尔思脱不了干系。
但这件事并没有查到巴尔思头上,也算一件秘辛。
迟疑半晌,巴尔思无辜摇头,“贵妃许是对我有些误会,故而……”
他并不相信眼前的人。
凌暮歌看在眼里,也没有多问。
两人的这桩旧事,还是在前世时,她躲在王座下的暗道中,听见巴尔思亲口承认。
“宫中医官那般多,贵妃执意请草民去,想来不是寻常的病症。”凌暮歌再次开口。
巴尔思没有避讳这件事。
“贵妃自多年前小产,损伤了身子,再难有孕,但她极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些年遍求天下名医,想要得一个自己的孩子。”
“先生医术高明,能解父皇瘫痪多年的病症,贵妃便将希望寄托于先生。”
顿了顿,巴尔思状似无意般开口,“话说,先生虽为男子,但病急不讳医,想来对女子病症也颇有了解,这难以有孕……可能调理?”
虽然无意,但目光却直直盯着她。
凌暮歌故作沉思,方才缓缓开口,“要看损伤程度如何,才能决定能否调理。”
“贵妃娘娘多年前便落下病根,若想调理……”
凌暮歌带着淡淡笑意,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
收回视线,凌暮歌看向了来时的路,“殿下,该回去取针了。”
一日后,朱贵妃兴许真的求子若渴,亲自在凌暮歌出宫的必经之路上等候。
看见了贵妃,自然没法视而不见。
“见过贵妃。”凌暮歌微微颔首。
“杨先生,我先前多有得罪,请您不要挂怀。”朱贵妃恭敬福身,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
“贵妃娘娘多虑了,”与朱贵妃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凌暮歌淡淡开口,“草民不会因此心生怨怼。”
朱贵妃哑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那……不知先生能否为妾身诊脉。”
“妾身自十年前滑胎后,便再不曾有孕。这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药,也不见一点效果。”
高贵妃神色黯淡,似是想到什么,又急急开口,“您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妾身都不会怪罪于您。”..
这番言辞恳切的模样,与传闻中嚣张跋扈的模样大相径庭。
说到底,朱贵妃只是一个想要孩子的女人。
“贵妃娘娘,外男不得去后宫,这规矩……”
“陛下已经应允了此事,请了两名医官作陪,不会有损先生清誉和陛下龙颜。”见他神色松动,朱贵妃立刻回答。
“您带路吧。”许是怜悯眼前的可怜人,凌暮歌没有再抓她话中的错处。
她的确是早有准备,并且因为前一次的教训,这一次,阖宫上下都对“杨温瑜”极其恭敬周到。
“诸位请坐。”朱贵妃话音刚落,便有下人送上果盘。
其他两名医官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凌暮歌。
“贵妃娘娘,大夫讲究望、闻、问、切,因此,还需要您配合。”
朱贵妃点头,没有一丝的不情愿。
这样的问题她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了。
十年前,朱贵妃入宫的那年冬天,怀了身孕,却意外落水,医官们保了一天一夜,都没能保住孩子。
她也因此落下病根。
待她说完,凌暮歌陷入了沉思,“不知娘娘年方几何?”
“我是十四岁那年入的宫,今年已经二十有四。”
“娘娘有畏寒的毛病吗?”
朱贵妃点头。
“是一年四季都如此,亦或是只有冬天和靠近水的时候如此?”
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凌暮歌循循善诱。
朱贵妃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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