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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给童童留了一点时间,几分钟后,才催促道:“童童,你该跟我们走了。”
童童转头,豆大的泪珠一滴滴地从脸上滑落。
妈妈,我要走了。
恍惚间,童佳感受到一阵剜心般的疼意。
她愣一下,不受控制的跑出科室,哭着喊了一声:“童童!”
他们愣住。
童童回头,眼泪流得汹涌。
他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想拥抱自己的母亲,可偏偏双手双脚直接穿身而过。
他抱不了,不仅抱不了,就连说话,妈妈也听不见。
这就是死亡。
医生护士以及童佳的工友连忙喊道。
“你跑什么,还没缝完呢,当心变得更严重。”
“童佳,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医生,她是不是伤到脑子了?精神方面……?是这样的,她孩子前不久去世了,所以精神方面可能有点承受不住。”
童佳被医生和护士拉回了椅子上。
脑袋被砸破的时候她没有被疼哭,但是此刻她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难过。
就像是有人用刀从她心口挖了一块肉去。
白景稚双手抱胸,转动杏眸,朝黑白无常道,“地府做事的原则是不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黑白无常愣愣的点头。
只听白景稚又说,“既然这样,我们就要晓之以情,所以留个机会,让他们母子见一面。”
白景稚在看到童童生前的命格时,也看了一下童佳的在世命格。
童佳今年三,因为儿子生病,身负巨债。后因劳累过度,三十六岁猝。
也就是说,童佳本人也只有一年的生命。
真是世事无常。
黑白无常突然,就想起了太上老君说的一句话。
别看孟婆景稚爱玩爱闹,实则就数她心最软。
不像他们黑白无常,不像其他阴差,唏嘘归唏嘘,更多的是麻木。
阴阳两隔之事,他们见过太多,早就习惯了。
缝完针后,童佳被转移到病房打点滴。
她眼睛红肿,头包了白色纱布。
工友们自己还有活要做,守了一会后便离开了,临走时还安慰她,“佳佳,这是工伤,你不用担心医药费的事情,工地还得赔偿你呢。”
童佳坐在床上,眼瞳空洞的发呆。
白景稚牵着童童走了进来。
童佳看不见童童,所以瞧见这个陌生女人时,她愣了一会,“姑娘,你走错了吧。”
白景稚说,“没走错,我就是来找你的……”
白景将童童一事娓娓道来,童佳又开始掉眼泪了,她一下一下用手抹掉,可是眼泪就像是坏了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童佳哽咽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童童一直在我身边,他是个傻孩子。”
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
白景稚略施法术,童佳再次睁眼时,便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
“童童!”她心疼得喊出声,“你这个傻孩子。”
童童扑进自己母亲的怀抱,声音同样带了哭腔,“妈妈。”
白景稚很贴心,她贴心的出了病房,给母子二人留下最后一点温暖的空间。
黑白无常则担忧的说,“景稚姐,你最近法术使用频繁,身体难道不难受吗?”
白景稚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链,说来也奇怪,最近的玉帝仿佛在放水……她使用法术,并不会像之前那般心口疼。
就像是能预知到,不久后会有一件需要用到法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