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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场的一举一动自然一字不落的传回了文昌帝的耳朵里。
“珉王殿下到底还是心善的。”听了禀报，在文昌帝身边随时候着的杜公公不由的说道。
“下去吧。”
禁军领命下去了，文昌帝关上了手上的奏折：“你也觉得太子不能堪当大任。”
不过是随口夸赞了珉王一句，文昌帝给他扣下来这么大一顶帽子，杜公公顿时惶恐不已：“太子殿下也是英勇非凡呀，听说才入场不久，就猎杀了不少飞禽猛兽，很有陛下当年的风采啊。”
文昌帝看着从东宫开始就跟着自己，后来自己登上了皇位后，自愿入宫的侍从，所以文昌帝谈事从来不避讳杜公公，也算得上是极为信任的：“连你也开始敷衍朕了。”
杜公公是个知道分寸的人，不会仗着年少时的一点情谊就得寸进尺，毕竟帝心难测，还是多留个心眼的好：“老奴不是敷衍，太子殿下年纪尚小，经历的少了。”
“年龄小？朕像他年纪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代为处理政事了，他却整日只知道与自己弟兄过不去，从不把心思用在正道上。”
营帐里光线有些弱，文昌帝靠在椅子上，隐在阴影里，辨不清神色。
杜公公低下头不敢接话，便听见文昌帝继续说道：“许是报应，朕做了百姓的好皇上，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文昌帝并没有沉迷声色，儿女也不多，却也没怎么将心思放在儿女身上，或者说为了忘记某些事，而执着的一心扑到政事上。
即便知晓徐贵妃的温婉贤淑都是装出来的，还是任由她亲自带大了太子。
与她如出一辙的性子。
即便知道向卿母妃势弱，在宫中定然会受到欺辱，却也放任不管不顾。
倒还长成了个不错的孩子。
而心中最愧疚的燕景宣，文昌帝一念之顿杂陈。
“老奴刚刚看见倾禾公主也跟来了。”见文昌帝愁眉不展，杜公公有意引开了话题。
听了燕倾禾的名字，文昌帝反而有了点惊讶之情，这也是个被宠大的骄纵惯了的孩子，狩猎场风吹日晒的是以未见她来过的。
“外面日头大，将这冰镇的荔枝赏赐给倾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