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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权无势的皇子,自然是不好说打杀中宫的人的。
墨瑾叹气道:“殿下......真是心在江湖。”
也很难不心在江湖,一无立身之本,二无母家助力。
裴景瑜笑了笑。
“殿下若是入朝封了亲王,境况或许会好一些。”墨瑾眼底有一些试探。
言辞中的试探之意很是明显,裴景瑜也不介意,坦荡直言道:“瑜心不在此。”
封王上朝这样的言论自然是不好光天化日的在宫中这种,隔墙有耳的地方说,进了四皇子宫中,天玄煮茶过来。
裴景瑜低头专注的给墨瑾斟茶一杯,递过去之后。
才抬头,继续道:“公主不必好奇,瑜志在江河湖海,若只是为了被礼遇而上朝为官,未免过于慕名利。”
一旦上朝封了官职,就很难是自由身了。
而封亲王,以四皇子的母家的势力和四皇子的功劳来看,封亲王的可能微乎其微。
郡王也算是好的。
但是不知道为何,墨瑾总觉得政宁帝对四皇子的态度要不同寻常一些。
裴景瑜一身石青色四方和瑞团纹杭绸贴里,腰间束同色镶玉绶带,温润低调。
像极了名字中的瑜,整个人像一块温润的玉。
墨瑾已经决定了合作,轻啜一口茶之后,并未就此打住,继续问道:“建功立业是男子的毕生所求,四殿下倒是独特。”
“不独特,皇家的子女自然都是想过权势之巅的。”裴景瑜也不遮掩,“只是那个位置,有的人生来就是只能肖想的。”
没有母家助力的庶子更是想都不敢想。
墨瑾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道:“若是先前可以不敢想,日后难免。”
泰安王府足以让他有和其他人一争高下的底蕴。
既然决定了合作,墨瑾要让墨氏的血脉做皇长孙,自然是要争储君的位置的。
裴景瑜早就看到了墨瑾想走的路,但是她点出了夺储的话,裴景瑜也没有否认,摇头。
低声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瑜想要天下康泰百姓安乐,忠臣冤屈洗刷,其他的便没有执念了。”
他说执念一词。
墨瑾眼神落在茶杯中,裴景瑜举杯添茶,水纹涟漪。
长青和天玄立于身侧,深知眼下的局面是两个人先前打算好的,自然不会对这番大逆不道的对话有多意外。
“公主信与不信都可以。”裴景瑜当然不会觉得凭借自己只言片语就让墨瑾相信了自己将来对皇位没有什么企图。
但是他还是笃定道:“我心在江湖,无权,好控制,公主选择了瑜,便可做任何想做之事。公主只要信瑜,他日瑜不会做过河拆桥之事就足矣。”
墨瑾笑了笑,“无所谓。”无论他日裴景瑜会不会生了过河拆桥的心,她都不在乎,不过就是为敌为友。
正如他所说,他身后没有母族,若是为敌,也少了一大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