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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翊和若歆,眼下晏谪江不在,他们便全权听命于舒雨微,自家主子什么也不说,他们自然也没有多说。
见他们如此,晏谪湘只好暂且离去。
舒雨微一直靠在绣墩上冥想。她在想算自己现有的资产能兑换几个易容丹,又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万无一失,用这几个仅有的易容丹找到忆兰,哪怕带不出来她,也至少取走她的血。
她如是想着,时间一长便有些困顿。九翊早早就离开了屋子,留下若歆一人在侧,照顾舒雨微。
见她睡着,若歆本想扶她到床上,却又担心弄醒她,于是只寻了件衣裳来,披到她身上,以免着凉。随后也离开了屋子,让下人去准备晚膳。
舒雨微做了个梦,梦里是晏谪江带着她从地牢里出来,第一次滴血验身份的那次。
她还是如从前一样,问他是不是做了手脚,晏谪江的回答也如当日一样。
他说:“这世间种种,皆是未有定数之事,你怎么就能确定,这天命之人,只有一位?府里十三个童养媳,只有你和忆兰的朱砂痣是真的,我不信这是巧合,所以就当了把赌徒。”
她的胳膊撑着头有些麻,不由得从绣墩上滑了下去,舒雨微也随之惊醒。
她眨了眨眼,缓了缓心绪,打算去地牢里看看晏谪江。
就在她刚走出屋门的那一刻,突然想起梦里的场景。
她眼下的那颗朱砂痣,确实如晏谪江所言,是真真切切长在她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