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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每天早上五点是早课时间。”
“第二，每天下午四点是晚课时间。”
“第三，神明能谛听到信徒的声音，会给予信徒奖励。”
“第四，虔诚的信徒从不违背神明的意志。”
吟诗般说完这四句话，老修女缓缓侧过身来：“进来吧，我亲爱的孩子们，天色已晚，早晚课明天正式开始，让我先带你们去看一看今晚住宿的房间。”
天色已晚？
众人下意识抬头，刚刚还阴云密布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副模样，和每个晴朗的夏季夜晚一样拥有着的深蓝色天幕，群星闪烁，弯月高悬。
一直沉默不语站在一旁的不听修女忽然开了口：“不看修女，有信徒的着装不合格。”
老修女愣了一下，黑洞洞的眼眶在众人身上茫然地来回扫视：“谁？”
看来老修女虽然行动起来灵活自如，但眼睛的确是有一些问题的。
不听修女伸手指了几个人，被点到的主播都脸色一变，慌乱地后退了几步。
她一共指出来了四个人，三男一女，两个穿着白色外套，一个穿着无袖背心裙，还有一个脚上踩了双拖鞋。
“修道院是庄严肃穆之地，神明大人的威严不可亵渎，你们既然是来朝圣的，为什么不穿黑色的衣服？”老修女深深皱起了眉，脸色十分不悦。
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轻易接话。
那个穿着背心裙的小姑娘叫安晓楠，反应非常快，抬眼扫视了一圈没被点名的其他人，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件深灰色的外套，动作迅速地披在了身上。
不听修女又伏到老修女耳边说了几句，老修女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在安晓楠身上浪费注意力。
另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看了便也有样学样，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他的白外套里面是黑色长袖，于是也蒙混过了关。
剩下两个人就比较倒霉，穿拖鞋的那个男人叫蒙歌，一头半长发束拢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揪，如今神色看上去还算镇定，另一个白外套却已经慌乱得不行，求助的眼神不断投向其他人。
他的白色外套里面还是白色的衣服，脱了也没用。
“你们两个，今晚只能睡在马棚。”老修女没有给他找外援的机会，面色阴郁地道。
白衣服闻言一愣，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睡马棚，听起来好像也还好，他原本还以为老修女会当场给他什么处罚。
主播们在这里分散成两拨，人数多的一拨由不听修女带着进入修道院二楼的休息室，蒙歌和白外套则被老修女带着往喷泉后面去了。
乔碗碗走在队伍最后，进修道院之前回头望了一眼，白外套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不时地凑到老修女身旁套近乎，蒙歌则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嘴里衔着一根不知什么时候揪下来的狗尾巴草，神色悠哉得仿佛是要去度假。
队伍前方忽然传来一道惊呼。
是桑雪。
乔碗碗应声望去，被修道院内的情景惊得扬了扬眉。
眼睛，到处都是眼睛，这是每个进入修道院的人共同的第一印象。
修道院的墙壁凹凸不平，像一个个肉瘤堆砌在一起，每颗肉瘤都是一只猩红的眼球，大约拳头大小，薄而透的眼皮上遍布着青紫的血管，没有睫毛，上下眼皮在开合间不停渗透出黏液。
整面墙壁都像是有了生命，随着眼皮的一开一合轻微地上下起伏着，像是一头蛰伏休眠的奇异巨兽正在缓慢而有节奏地呼吸。
除了墙壁以外，建筑内部所有肉眼可见的地方几乎都与眼球挂钩，墙上镶嵌着眼球形的壁灯，穹顶上的彩绘玻璃也用各种不同形状和色彩的几何图案拼成了眼睛的形状。
月光透过玻璃洒进修道院内，在地上投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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