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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还真是不公平……”
方牧尘随口感慨，却发现苏月盈和孟少辰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无比怪异，顿时有些不自在。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方执事自然是心怀仁义，但这谈不上公不公平。”
苏月盈笑道：“凡人所恪守的公平，包括这座天凡之门，都是由修行界大能所创造，又有何公与不公可讲？”
“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方牧尘顿时一阵苦笑。看来这位苏姑娘，是个什么事都要较真的主儿啊。
当即，三人穿梭过天凡之门，从修行界来到凡界。
和修行界相比，凡界的空气中虽然没有那么充沛的灵力，但明显多出几分浓浓的烟火气息。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许多客栈驿馆、酒肆饭庄门口，都有好几名店小二吆喝着招呼客人。
其中不乏许多灯红酒绿的青楼红院，更增添了几分人气儿。
“还真是一片万家灯火、繁华盛景啊！”
方牧尘忍不住感慨道，“果然是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这孟龙国如此盛世太平，我看并没有宗主他们说得那么危急嘛。”
“方执事，您误会了。”
孟少辰弱弱说道，“这里不是孟龙国，而是扶桑门庇护下的玉卿国。”
“孟龙国据此，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呢。”
“呃……”
方牧尘顿时一阵无语，尴尬笑着挠了挠头，“我第一次来，别见怪。”
凡人王朝和修行界相比，疆域土地要小上好几倍，所以国与国之间的距离也并不算遥远。
譬如太玄宗，单单是主峰化清峰与最偏远的红尘峰之间，便相隔足足两千余里。
而孟龙国和玉卿国两个国度，却仅仅只有一千里之遥。
对于他们修行者而言，不过是一个来时辰的路程而已。
随着一路往西面赶路，周围热闹的街景逐渐变得荒凉起来。
而在进入孟龙国境内之后，街上一阵寂静无声，商铺人家皆关门闭户，静得简直像一座死城。
“这……”
一阵喧嚣的风儿吹过，方牧尘整个人都有些凌乱，“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先前步婉奕说过，扶桑门不过是修行界东面的一个最近新兴起的小势力，治下只有寥寥三、四个凡人王朝，却庇护得安居乐业、盛世康宁。
而太玄宗身为修行界四大势力之一，治下的国度却如此荒凉破败，连点人气生机都没有。
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方执事见谅，这也难怪。”
苏月盈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近日魔兽屡屡侵袭孟龙国，我们太玄宗却迟迟无动于衷，直到今天才出手解决。”
“恐怕这城中的百姓们，都已经对我们彻底失望了吧。”
方牧尘默然半晌，脸色微微有些复杂。
不知为何，先前在太玄宗，不论是执事、弟子们对他如何冷眼相看、嗤之以鼻，他都毫不在乎，全然不将别人的看法放在心上。
但此时此刻，听闻孟龙国的百姓对自己失望，方牧尘心中却又一种无法形容的苦涩滋味。
原来，让弱者失望，远远比被强者看扁的滋味要难受得多。
大约走过数十里左右，三人来到孟龙国正中心的皇都。
一座偌大的金銮殿坐落于中，占地之广袤、装潢之豪华，甚至不亚于步婉奕的宗主殿。
而在殿前，上百名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分别陈列左右，一个个满脸恭敬，显然等候多时。
而站在正中间的，则是一名身穿龙袍、紫髯碧眼的中年男子，双手合十一躬到底，“孟龙国国君，携文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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