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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古氏发作了起来:“什么英烈女?从前伯爷要聘你给麟儿为妻,说你端庄守礼,竟是不知道你也有这等淘气的时候,什么稗官野史也当了宝贝值得你记了几十年,可要小心些,别被那等不守妇道的人带歪了路,带歪了心。”
古氏脸颊微红,她并不是个口舌见长的,如今的灵巧也是因为之前她独力支撑伯府练出来的,要是之前,被她婆母这么指着鼻子教训,她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婆母,您知道,我并不是……”
赵肃睿对天翻了个白眼儿,对这种人,怎么能把话头往自己身上引呢?人家就是要骂你,管你是不是呢!
“伯夫人每日念经念坏了脑子,连正经史书都没看过几本,竟然就能在这儿说旁人看的是稗官野史,也是可笑,《三朝北盟会编》连我大雍史官都要参照,到了你嘴里只剩个用来骂儿媳妇的引子。
“再说了,我和世子夫人都是伯爷千挑万选入门的媳妇,进门数年,每日晨昏定省从未缺过,无论是主持内宅还是为夫君纳妾皆是从无怨言。若是说了两句女将军都要被你扣上这大帽子,那平日里的贤惠媳妇也不必做,反正做了也被骂,不做,你又能拿我们如何?”
孙氏瞪大了眼睛,七年,整整七年,在她眼里沈氏就是个任她予取予求的废物,被她罚去跪佛堂回来还要谢她教诲,今日怎么敢这么对她说话?
其实,这样的惊讶对于孙氏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昨天,前天,自从“沈时晴”浩浩荡荡带着一群人回了宁安伯府的那一天起的每一天她其实都有这种惊讶。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
“她怎么可以?”
只不过每一日她睁开眼仿佛都在做着一场一切如常的美梦,便总是忘了昨日的惊讶。
直到此时,“沈氏”身穿男装翘脚坐在她面前,嘲讽她,威胁她。
“沈氏!你……”
“行了,闭嘴吧,说是要给我接风,怎么看着倒像是要审我的?这可是一万两请不来的价钱,再添五万两,我倒是听你两句废话。”
孙氏脸色涨红,大声怒斥:“沈氏!”
赵肃睿掏了下耳朵:“掏钱!”
“沈氏你好大的胆子!”
“掏钱。”
“沈……”
“老夫人,要么掏钱,要么,让她闭嘴,出去。”
赵拂雅抬了抬眼眸,看向那个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驯”的男装女子。
此时,孙氏也看向她:“老夫人,沈氏她……”
“素欢,把伯夫人送回去,她今日在牡丹阁受了风,关着门户好好休养些日子。”
一个老嬷嬷无声无息地站出来,弯着腰请孙氏离开。
偌大牡丹阁,安静无声。
无数双眼睛都看着孙氏。
孙氏的嘴唇颤抖。
她是宁安伯府的主母!她、她……
站在自家姑娘身侧,阿池看了孙氏一眼,又垂下眼眸。
姑娘从前说什么主母、什么管家、什么争宠都是虚的,她心中是不愿信的,姑娘活在府里,就应该在府里争上游,姑娘活在谢家,就应该在谢家说一不二。
直到此时,她才懂了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费心尽力几十年,自以为牢牢把持着谢家的内宅,把小妾、儿媳都踩在了脚下,怎么也该是稳妥的,可如今呢?
先是被亲生儿子清掉了臂膀。
又被自己的儿媳讥讽,让她闭嘴。
最后,她的婆母也让她离开。
她争到了什么?又谋到了什么?是尊重体面?还是钱财权柄?
此时繁花似锦的牡丹阁,还不如方才那分着松子鹅油饼的清风徐更真切。
孙氏颓然地往外走,一步,又一步,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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