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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傻，居然为了救我而死。”说完，就伏在桌上哭了起来。从肩膀默默抖动到放声大哭，好久，就变成难以克制的抽泣。
“你和方萃早就认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对。我们从小就认识。”白玲玲抬起头，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我和弟弟从小在庄子里生活，那里还有很多孤儿。方萃则是被人贩子拐了，又被鸨母救了。那鸨母是个好人。稍大一些，便教我们琴棋书画。”
白玲玲蹙着眉头，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鸨母并不会强迫我们做花娘，所以她将我们养在庄子上。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弟弟居然喜欢上了方萃。但他知道自己相貌丑陋，配不上方萃。
但是方萃却有了自己的心上人，那是她偶遇的一个人，她不顾一切和那人走了，心甘情愿做那人的外室。
有一次我去看她，才发现她过得并不好，虽然是外室，那是那人的夫人却经常打打上门来。
那次便正巧遇到那夫人来，她将方萃屋里的一切都砸得稀碎，方萃不敢上前，偷偷和我说那人有疯病，谁也不敢惹。
再后来，我去找方萃，却听说她被亲身父母带走了，据说那还是一个做官的。
再后来，没想到我们再次相遇居然是在这种烟花之地。”
“那为什么你们要杀人？”朱欣妍定定地看着白玲玲。
“因为我们好恨。”白玲玲双手抓住自己的衣摆，使劲儿抓紧，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泄愤。
“恨谁？”
“王瑞。”白玲玲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名字。
“方萃是王瑞的外室。她不是被自己的父母带走了吗？”朱欣妍有些诧异，毕竟她并不相信王瑞的话。
“她很爱王瑞，为他生了个女儿，心甘情愿受大夫人磋磨，也不在乎当外室。但是有一次王瑞的夫人发疯，竟将那小女孩活活闷死。那孩子只有十个月大，为了掩盖事情真相，王瑞竟将这个罪过归于方萃，将其发买了出去。
方萃不堪折磨，逃了，在途中遇到了自己的亲身父母，她以为父母会为她报仇，没想到王瑞的官职比较大，她的父母没有办法。反而是王瑞发现了她，竟然设计让她的父母和万通产生了矛盾。
好一招借刀杀人，真是好狠的心。
方萃并不甘心，将一切说与我听。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件事，鸨母被杀了，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鸨母救了我和弟弟，我就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的幸存者，也是绿袖的孩子。”
“王瑞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