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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彦带着阎真等几个王府高手正在遴选募兵,挑的都是身体矫健、长相也还说得过去的良家子,来日还要给这些募来的兵配备战马甲胄,就算不如郡中骑士材官那样一经招募即可形成战力,至少也可以在朝廷新军中为北海王府装点一下门面。
与卫昂不同,那些被选中的人无需进入王府留候,都领到了名牌,明日便可到城外军营中集结,一经被朝廷选用,王府会将物资分发到这些募兵的手中。
忽然听到街上传来鼓声阵阵,百余个全副披挂的骑兵分为两列并行而来,为首之人两鬓斑白,头戴金冠,内穿明光银铠,外披锦缎长袍。身后护卫手持华盖、旌旗、节杖,百余个骑兵都身穿朱漆大铠,盔上戴着长羽白翎。夹道路人都纷纷欢呼赞叹,前来报名参军的那些人更加激动雀跃起来。
王府众人听了响动,也都从巷中探过头来看。高阳彦正在差遣仆人清扫王府东西廊庑,一听到声响,赶紧奔跑出府门迎接。
“父亲!”高阳彦大喊了一声,跑到马前行了个礼,便为父亲高阳瞻牵马,又命仆从准备酒菜为父亲接风洗尘。
高阳瞻风尘仆仆的,坐下马匹粗气直喘,他却洋溢着一脸慈爱,见到王府边有许多青壮男子排着长队,就问:“怎么这么多人来咱们王府?”
“父亲先回府内歇息,容我娓娓道来。”高阳彦开心得不得了,亲自搬来了下马凳,扶父亲下马。
“嗨呀!”高阳瞻把马鞭递给阎真,自己摘下手套,一边不停地搓手腕,一边往东西张望,说道,“二十年没来崇京,一切都不太一样了呐!跟先帝那会儿比起来,崇京更像咱们浩庭了,有烟火气。现在的崇京是百姓住的地方,以前只像个皇城,街上的草木比百姓多。”
“父亲比预想得早到了两天,路上奔波劳顿,快回府上歇息吧。”
高阳瞻在王府门口驻足片刻,见那门匾有些旧了,大门上的朱漆也有裂纹,边角上有脱落的地方。依照礼制,朱漆大门是皇权象征,臣子只有位加九赐者可以用朱漆涂门,因此崇京之内除了宫城,也只有北海王府和安西王府的大门是朱红色。“你看这大门上的漆都剥落了,十几年不来看,连物件儿都老了呀。”高阳瞻叹道。
高阳彦有些不解其意,答道:“元日之前就可以将漆面重做一遍,前几日我已经吩咐过下人了。”
“不妨事,以后就用青漆吧。九赐是先帝加封给你祖父的殊礼,你我在崇京身为人臣,衣食用度也应当与卿大夫等同。”高阳瞻说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高阳瞻身材高大,足有八尺五寸,而高阳彦年仅十五岁本来就瘦小,站在身边就如同孩童一样。
父子二人在堂内坐定,内院仆从们纷纷将酒、菜端上来。
高阳彦给父亲讲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讲到在广川苑狩猎时,高阳彦就站在堂前用手比量那头猪的个头。“足足有这么大个!就是难吃,白费我一番力气。”高阳彦眉飞色舞地讲到。父亲听了开心,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讲到在林中遇到那几个枉死的佃户的时候,父子二人眉头都皱得紧了,各自桌上的饭菜也都少了些滋味。
“这也正是我所忧虑的事啊。”高阳瞻叹道,“仕族越是做大,地方豪门强取豪夺,百姓生活就越苦难。一旦皇权旁落,国家就有倾覆之险。最近这几年,南方有不少流民到咱们北海国,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好一些的就在乡里搭建个棚屋住下,坏的就上山做了流寇。我治理北海国这些年,也要时时提防段氏、华氏、梁氏几家做大,防止王庭内部发生党争。你可能想不到,在我来决计来崇京的时候,在浩庭还发生了一件事,与你有关。”
“父亲所指何事?”高阳彦隐隐猜出来个大概。
“国相段歆,以他为首有百余个文官挡在我的马前,说要把你迎回浩庭,让王太子来崇京继续做质子。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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