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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启为太初地祇,座下仙师、巫觋十余人,通晓天文、奇术、咒法,皆有悬壶之才,百年间凭借子启炼化天地灵炁而维系国力,比及隅洲倾覆前夕,禺国共有男女八千五百人,至今或许有百余人生还。客卿申公奎,禺国巫觋,善观天时,通习咒法,为先帝所疑,虽为太傅,三十年来未曾上殿。公主少姜,传为禺国公主,实为凡人所出,余未可知。”
朝堂官员大多三四十岁,对于三十年未上殿的申公奎已经知之甚少,至于瀛洲、隅洲之事更是如闻天书,只是年少时在官学所学的《山林训》《四时训》中得知,南方有大洲名为瀛洲,南海有岛名隅。至于两国关系,只在《国策》中读到过,太祖北伐岱国时,禺国借机侵略,以至于凡是上过官学的人都会背诵:“太祖云:“禺国者,虎伏狼伺之患也,不可不防也。””
“诸卿如何看待禺国之事?”青阳昊又问了一遍,见丞相公西如半眯着眼也不答话,于是唤来太常皇甫坚,问道,“皇甫卿,你怎么看。”
皇甫坚是朝中最有资格的老臣,年轻时曾跟随申公奎学习瀛洲经学,担任博士,年三旬即担任祭酒,主持补充修订的《山林训》《四时训》是当下官学的常识书籍,还著有《瀛洲列国志》《禺国志》,被当成异闻杂谈未被太学收录为经学教典。如今皇甫坚已年过六旬,体格还算硬朗,转身迈了两个方步走到殿中,说道:“禀陛下,禺国之变,臣听得已有一月有余,辗转反侧昼夜难寐。关于禺国之事确实如萧尚书所言,没有一分浮夸虚假,当下深居在我朝的申公奎确实有咒法之能,是我年轻时亲眼所见。禺国虽小,民不足万人,相当于我朝的一个县,但国家太平,民众开化。我朝立国之始,禺国便派出大匠、博士教习我国修葺水利、道路,帮助我国兴办官学,使我朝得以快速兴盛繁荣。然而禺国者,虎伏狼伺之患也。虽对于我国有肱股之助,但实则考察我国山水地理,寻求灵炁炼化之资,以供仙师、巫觋滋养修道,对我朝图谋不轨,因此先帝借平定六国之机疏离禺国,实乃圣明之举。而禺国之所以早年与我朝修好,实乃侵略我朝国土却为太祖所挫,退而制衡我朝与岱国之共存。”
“太常卿所说,太祖时挫败禺国的是何人,后嗣何人继承爵位?”青阳昊问道。
“臣年老,已不记得其姓名,此人并未封爵。”皇甫坚答道,又见到御前记录的书吏战战兢兢,一直盯着他使眼色,于是说道,“史官似乎知晓此事,不妨为诸位作答。”
那书吏站起来,对皇帝和百官行了揖礼,说道:“前朝升平十七年,我朝太祖建元前一年,禺国仙师太祝炎君率部自南郢侵略我朝,与五大夫将南宫瑁遭遇,弓头屈伯于河水中潜伏射杀禺国仙师,逼退禺***队,使我朝与南宫瑁部免于受损。太祖五年赐姓南宫瑁,拜关内侯,屈伯未获赐爵,后迁居北海,有后人名为屈辅,现任北海国睨乡郡部都尉、河关县尉,镇守蹉跎堡。”
“可有人认得此人?”青阳昊问道。
“禀陛下,臣等知晓此人。”太尉司马瑜上前答道,“屈辅便是建武十年先帝封禅时,举办的都试驰射科目夺魁之人,先帝赐号为“驰射天下第一”。”
青阳昊本想将此人宣召入朝,听一听他所讲的关于禺国与夏朝的往年之事,但屈辅是北海国属官,不由朝廷任免,自然也不便于直接宣召。于是青阳昊问道:“诸卿认为,应当如何应对禺国遗民称臣之事?司行卿,你如何看待此事?”
殿中大鸿胪司行敬端着笏板走近御前,汗涔涔的气不敢喘,昨日听说客卿申公奎回到崇京,便知道今日早朝皇帝必定要让他给出意见,不想夜里又传来胡秦叛乱的消息。司行敬在大鸿胪任上两年,从来没有问过禺国的事情,禺国这两年来也没有消息传来崇京,倘若之前没有尚书、太常作答,他今日也许能靠讲一些人尽皆知的套话糊弄过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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