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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扇子连连摇摆示意散场,这才发现酒楼上许多人在围观,其中有许多都是崇京城里颇有名气的达官显贵,还有几位是宫学里读书的同学。
高阳彦赶紧起身让仆从将鸡收入笼中,公襄霖却踱步走来说:“不打紧不打紧,这些人平日里也就是斗鸡饮酒,都是我的老熟人了,今日是你生辰,咱们去你府上。”不等高阳彦吩咐手下,他上前一把挽住高阳彦的手说,“来,乘我的车!”
一行人从偏门走出庭院,见安西王府的轺车已经靠在路边,由两匹黑马并列拉乘,车厢仅有坐席没有面板和顶盖,可容两人并坐,车上一根长杆支撑朱红伞盖,显得典雅华美。公襄霖让驭夫下车,自己握持缰绳,与高阳彦并排坐在车上,两家的仆从们步行牵马跟在后面。
走出约有五十步远,公襄霖便低声问起高阳彦说:“彦弟的“河关都尉”,可是近日在这附近巷里新买来的?”
高阳彦顿觉十分惭愧,只好承认:“不瞒霖叔,就是我昨日碰巧遇到一个卖鸡的,迎面拦在我的马前说家里的鸡要卖,偏就要卖给我,也没想到这随便买来的鸡就能打赢叔的“享誉侯”。”原来不久前过世的公襄太后是公襄霖的姑姑、安西王公襄笃的姐姐,而今上青阳昊的母亲是高阳彦的姑姑、北海王高阳瞻的妹妹,虽说青阳昊非公襄太后所出,但依然认作公襄太后为母亲。论起辈分来,高阳彦确实应当称公襄霖为叔叔。
“这天下随便买东西的人到处都是,没听说过有随便卖东西的,彦弟你这鸡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十钱。”
“那人可曾收下?”
高阳彦自从来到崇京,就与这些世家子们一样不习惯随身带铜钱,回想当时他骑着马吩咐侍卫付的钱,于是唤来侍卫阎真。阎真说:“那人没有收钱,只说是要回家着急,身上没有钱囊怕路上弄丢,来日到我主家府上来取。那人约有六尺身高,缺一颗门牙,下唇有一道疤。”
“你可把家门报给他了?”见阎真点头,公襄霖心里有了数,又转过头来问高阳彦,“你这几个侍从都不像是崇京本地人,在崇京里面活动办事,可一定要小心啊。”
“不碍事,霖叔多虑了,我几个侍从都是从北海带来的,身手厉害得很。”
“你这种王宫深院出来的皇亲贵胄,身边带几个武夫,最容易在崇京招惹是非,为兄告诉你,你买的鸡是城外庄上训练的斗鸡,能拿到酒醉紫薇楼卖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家伙,你觉得是什么人能把这样的鸡白白送给咱们这样的纨绔子弟?”不等高阳彦答话,公襄霖便将马头一拨,转向一个小巷,继续说道,“崇京里面有一个左右局势人物,名叫仇彰,此人穷凶极恶,大到盐铁商帮,小到地痞流氓都受他管。他庄上的鸡今日斗赢了,明日便有人去你家讨赏钱;若斗死了,明日便有人去你家讨鸡;若斗输了钱,他便放贷让你再去斗,一直到你输光了家产。不少京城的达官显贵都吃过亏,又不敢声张,纵使你我两家在北境拥兵十万,可敢点兵进崇京来捉此人?”
公襄霖将轺车停在一家金器铺子前,随手掏出一锭黄金,命侍卫送进铺内,嘱咐说:“你跟掌柜说,这二两黄金就是前日我安西世子公襄霖买鸡的钱。”待那侍卫从店中出来,又差他去找那个嘴上带疤的卖鸡人,“只需要告诉那人,前日买的那只鸡,已经由我公襄霖把钱付给仇魁首了,让他以后离我朋友远一点。”
高阳彦沉没不语,此前哥哥高阳旻在崇京生活了二十一个年头,结交了许多世家高门、朝堂勋贵,如今哥哥的这些亲故有事没事就来找高阳彦,在来到崇京这一年多,他为了应付这些就已经十分疲倦,平日里还要在宫学读书,至于公襄霖今日所讲的这些江湖事更是让他觉得十分陌生。
公襄霖驾车回到大路上来,见高阳彦面色尴尬,赶忙劝慰说:“没关系啊彦弟,就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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