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春去夏至的小河边, 流水哗哗,蛩鸣鸟啭,长草茵茵, 野花乱放, 空气里散发着醉人的草木芬芳,河岸空地上,一堆又一堆灰白的篝火余烬,在少年们叽叽喳喳的喧闹声中,被一一扒开。
虞羡的杯碗没烧裂,敲击起来声音清脆悦耳, 盛水也没渗漏,一次烧制成功。她欣然决定, 拿回家去, 当料碟使用, 不浪费。
雵雵的碗烧裂了, 她沉默地埋掉失败品,默默去挖土。岱岱的盘太脆,磕一下就碎了, 少年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哀嚎连连。
羍羍的陶罐乍看很成功, 等他用三块灶石搭了最原始的灶台, 煮开水煮到一半,咔擦, 炸裂了。
一时间,河岸边检查手工作品的少年们, 几多欢喜几多愁。
然而, 少训营今天集训的课题, 换新了。玩泥巴之前,先学说鸟语。或者,一边玩泥巴,一边学鸟语,也不耽搁什么。
为了这堂新开的鸟语课,辛刖大佬请来了一位口技超绝的大师。
这位鸟语大师个头似喜鹊,体型圆润,胸脯饱满,羽毛很有光泽,阳光下像苔绿色,阴影里像青褐色,是一身很好的丛林保护色。
可惜,还是没能逃过靓靓的虞眇大佬铁手抓捕,被她当做教学道具,送给了身为幼师的伴伴。
小可怜黑色的细长腿上,系了根结实的细长绳,另一端被辛刖大佬绑在鸢子小盆友肉呼呼的小手腕上。任凭小翅膀如何扑棱扑棱,都飞不出小崽的手掌心。
虽然一身灰黑绿,部落人给它取的名,叫做向日鸟。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它头顶藏了小太阳,会开花。
向日鸟头顶,长了一束好似挑染的亮色细长羽毛,颜色是特别鲜亮的橙金色,极具时髦感,平时都是不怎么低调地收拢着。
但当它低头俯首,左右横跳,跳起热烈的求偶舞时,就会变成黄澄澄一蓬,迎风招展,酷似一朵盛开的向日花。
当然,这位丛林的小舞王,最绝的还是口技,不是一般的绝:一生中听过的声音,没有它不会的。
一个照面,虞羡和同年们就听到不下二十种叫声。
夜枭桀桀桀,谷鸟咕咕咕,塘蛙呱呱呱,野狼嗷嗷嗷,野犬汪汪汪,野猫子喵喵喵,乃至啄木鸟克克克叫着、咄咄咄啄木的声音。
还有部落人呼呼呼喘气、砰砰砰劈柴的声音,虞羡甚至听到了部落小崽哈哈哈大笑、哒哒哒奔跑嬉闹的声音,部落大人嘿嘿嘿气恼、呸呸呸呵斥的声音。
好家伙,都身陷囹圄了,还不忘刻苦学习。
至于好好的一只鸟,怎会磨炼出这种特长,说来都是泪,鸟类世界奇葩累累,争奇斗艳,还不都是为了一件事,找伴伴。
因为向日鸟雌性,就好听这一口。雄鸟不会口技的,长得再好看,舞得再漂亮,雌鸟路过花丛都懒回头哇。
一只有心的雄鸟,从少年起,就会收集各种声音,勤学苦练,等到成年,它口技之精湛,能把听到的声音都学出来。
当下,头顶小太阳的鸟语大师,就正扑棱着翅膀,伸着脖子啾啾啾,扯着鸢子小盆友的小手手,一心想要去找他的对象。
后者高举着藕节似的小手臂,晃着满头淡金的小卷卷,睁着圆溜溜的茶褐色大眼睛,鼓着嘟嘟的腮帮子,一本正经问她阿爸:“多多几只,我能飞飞吗?”
辛刖·满头黑线·大佬:“崽,先陪阿爸,等长大了,自己飞。”
他要是让鸟把崽叼走,他伴伴能让凶兽把他叼走。部落里,不能照顾好崽的伴伴,也是毫无鸟用哇。
看到这么神奇的鸟,鸢子小盆友的反应,如此纯真可爱,虞羡的小伙伴们,第一反应却是,吸溜吸溜流着口水,问她:“羡子,这个能吃吗?好吃吗?”
虞·满头黑线·羡:“......”
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