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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昊张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难道他如实说，是距离这里万里之外的清泉那儿，一个昏迷不醒的毛头小子将它召唤到这儿来的么？
就殷奇致那小身板，被衔烛之龙的火焰挨一下边，就能被熔得灰飞烟灭，渣滓不剩。
还是算了，毕竟也幸亏衔烛之龙是误会自己，若是换做旁人，早已经被一击入魂，再无声息了。
不过……
江修昊对衔烛之龙是否存在于某个位面存疑。
明明只是被殷奇致用精神具现出来的产物，为什么会说自己之前一直守护着某个幽冥之地？
江修昊用扫描系统扫了一下衔烛之龙的资料。
“衔烛之龙
种族：龙
所属地：不周山
能力：因千万年来口衔烛火，口中烛火被融入体内化作焰之魂，又因千万年间待在幽冥极地，同时修炼出冰之魂，故而修有焰、冰双魂，可以掌握炽如午阳的燎日火焰，可以喷发埋于永夜的极地寒冰。
出身之地：未知”
到这儿便戛然而止了，没有过多的描述。
但江修昊却确定了。
完全开放限制的系统所显示的资料是详尽仔细的，若是出身之地是未知，那就代表它没有过去，只是个临时出现的产物。
这条蠢龙，不归属于任何位面，它所记得自己守护某个幽冥之地千万年的记忆，都是殷奇致那小子具现它的时候所赋予的添加记忆。
为什么它会记得这样清晰，并对此坚信不疑，记忆更是如此完整，估计就是因为，那个卖系统的人给殷奇致读过由他撰写的衔烛之龙的资料，让殷奇致背个滚瓜烂熟，用以为召唤出拥有完整能力的衔烛之龙做铺垫和准备。
只可惜殷奇致那小子昏倒了，没法和他求证。
“可惜啊，可惜。”江修昊发出一声叹息，“枉你自称远古神龙，智慧超群，蔑视生命只有须臾、如同朝生暮死的人族，但你却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衔烛之龙转了转巨大的眼珠子，“哼，这说法又是从何而来？”
“你只是被创造出来用以灭世的魔龙，根本不是什么守护幽冥之地千万年的衔烛之龙！你对此毫不知情，竟还在此用人族赋予你的身份沾沾自喜，自恃高贵？”
衔烛之龙闻言，只觉他只是在大放厥词，不知所云，所以并未放心上，只狂笑数声，再度刮起几度狂风。
“吾还以为你有新鲜说辞，原来不过是信口雌黄！若吾说，你也不过是被人创造出世，所有过往皆为杜撰，你又可相信？”
“我当然和你不同，你若不信，你回答我三个问题，便知道我所说真假。”
“你且问。”衔烛之龙只觉得可笑，不屑地随意问道。
“你是谁？生从何来？死往何去？”
“且不说吾是谁，前面已然回答过，后面两个问题……”
“不对，你只说你是衔烛之龙，那你真身是什么？你说过，你是升上天空口衔烛火，为幽冥之地亮起辉火的神龙，那你升上天空，成为衔烛之龙之前，你是什么？”
“……我生来便是天空中口衔烛火映照幽冥之地的神龙，何来什么真身，一派胡言！”
“世间万物皆有生长之期，你即便是神龙，拥有超脱世间一切的力量，也不是一出世就如此惊天动地吧？你为何没有任何生长之期？”
江修昊看见衔烛之龙那张大圆盘脸上明显一愣的神色，于是趁着它发愣的间隙，又继续说下去，“这又涉及到第二个问题了，你生从何来？即便你没有生长之期，那你又是如何出世的？”
衔烛之龙仔细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脑海中所记得的，便是那终日昏暗的天地，以及自己那照亮那片天地的烛火荧光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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