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非如此。
德平伯李铭,他的父亲,是个喜欢给自己留后路的人。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觉得,翎钧会在与大皇子的角逐中,有什么胜算,但出于本能,他还是将李江雪这个,本就对翎钧有觊觎之心的女儿,放纵了出去,以期将来,翎钧侥幸胜出之日,德平伯府,仍可以凭着她这个女儿,与三皇子府,有那么几分转圜余地。
毕竟,对武侯世家,以武勋立天下的朱家王朝,始终颇多宽容。
流水的帝王,铁打的武勋。
自建文帝被清君侧之后,便鲜有哪个皇帝,再想着要扶植文臣,打压武勋了。
面子,谁都需要,更遑论,帝王和皇子?
介时,就算翎钧瞧不上李江雪这个疯婆子,也总可以,利用一下她的这一番痴情,以一个侧妃,甚至侍妾的位份,与德平伯府建立亲密关系,以稳固自己新到手的权势,德平伯府,也可以借口着,家主对李江雪这嫡女的溺爱,而顺理成章的,归顺翎钧。
这种事儿,历朝历代都不曾少。
而世家名门出身的小姐们,也都非常明白自己的立场,知她们从出生开始,从生为女子开始,便注定了,只能是自己父兄的谋权求利工具,例外之人,万里无一。
可这并不能阻碍她们幻想,或者说,阻碍她们争斗。
毕竟,名门世家出身的,上得了台面的少爷们,就那么多,王族,又人丁稀薄
鬼叫什么!
慢慢说!
见近些时日,因做事稳重有序而的他重用的李三,只去了一趟李江雪的住处,就露出了如此慌乱神色,李虎跃顿觉,心里咯噔一下。
但他自幼所受的教育告诉他,此时,绝不能自乱阵脚,否则,便会使已然不济的形势,更雪上加霜,更无法转圜。
小姐,小姐怕是得了疯病了!
她使人,她使人在院子里,扎了一个与人同高的草人,还给草人穿上了女子衣裳,脑门儿上,贴了写有准王妃名讳的黄纸,日日,日日使鞭子抽打辱骂!
事情的梗概并不长,但说完这些事儿,却像是用尽了李三全身力气。
他匍匐在地,连手脚,都像不由他使唤了般的,任如何努力挣扎,都无法重新直起腰来。
这动作,让穿了一身草绿色长袄的他,像极一条,于垂死之际,犹试图腾挪求生的毛虫。
该死的女人!
她这是,她这是在把他往死路上引!
这是李虎跃的第一反应。
但久历官场,看惯了生死荣辱的他,并没像李三一样,听闻噩耗,就哀嚎出声。
草人。
名讳。
鞭笞辱骂。
这任什么人看来,都像极了巫蛊之术的胡闹,若传去隆庆皇帝,不,不需要传到那么远去,只消,让他们的父亲,德平伯李铭听闻,他这一支,连他们的母亲在内,就都得跟着玩儿完!
冷静,李虎跃。
你必须冷静,只能冷静。
形势越不济,越需要抱守清明,不越雷池,不冲动拼死。
这世上,永远都没有必死之局。
李虎跃默默的念叨了这么几句,便觉得,自己紧绷的肩膀,略恢复了几分柔软,连本能紧拧的眉毛,也稍稍松散了一些。
此事,看起来凶险至极,却并不是没有转圜余地。
只是,为了这转圜余地,他需要付出的代价,略有些疼,不,应该说是,宛若剔骨般的痛。
但饶是如此,他也依然得付,半个铜子儿都不能砍价的付!
你歇一会儿,就去把车套了。
我去跟母亲问下,那处宅子的地契,是不是在她手里。
李虎跃深深地吸了口气,移步,往门外走去,今日见闻,不要告任何人知晓,除非,我父亲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