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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顺着乔慕梨指得方向望过去，只见老李家紧闭的大门缓缓地朝两侧打开，里面却没有人。
“……”顾安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哥，我有点怕！”
顾一舫轻轻搂住顾安安的肩膀，低声安慰道:“没事。”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进去吗？”梁瑄问。
“没必要进去。”顾一舫说，“这老李家太怪异了，我们这么鲁莽地冲进去，恐怕会有危险。”
“那我们现在回去？”陈原不甘心好不容易来这么一趟就走了。
“嗯，先回去吧，快要十一点了。”乔慕梨说。
“啊！！”顾安安一转头就失声尖叫了起来，她被突然弹出的纸人吓得一屁股摔在雪地里，眼泪瞬间满眶。
“我去！！！”同样回头的陈原也被吓到。
“像是有人故意挂在树上的。”乔慕梨举着煤油灯往上看，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从粗壮的树枝上垂下一根麻绳，吊着一个红色纸人。
而且它还是倒吊着垂下来的，在荒芜的黑夜里，它的脸色显得分外苍白，嘴唇却红得滴血。
顾一舫原本想把纸人摘下来，却被乔慕梨出声阻拦，“你别碰它！”
“它做得跟普通纸人不太一样。”
顾一舫听得心里发毛，又忍不住好奇问，“哪里不一样？”
“他很矮。”乔慕梨说，“而且矮的不正常。”
“也许人家做的时候故意让卖家做成这样的也说不定。”梁瑄说。
“如果说是买家让卖家做成这样也说得通，但买家为什么要把纸人的五官做成一副老人模样，而身体却是一副小儿模样。”
“除非——”顾一舫有所思地拄着下巴，盯着挂在半空的纸人看。
“除非他原本就长这样。”
“你在开玩笑吧？怎么会有人长成……”顾安安的话说到一半，语气突然一顿，下一秒仿佛茅塞顿开般，“难道是……”
她震惊地抬起头。
“早衰症。”乔慕梨平静地把她余下的话补上。
“你是说要求制作纸人的那家人可能患有早衰症？”陈原十分不理解。
“你还记得祠堂里的那个老头吗？”乔慕梨说，“我现在怀疑他可能也患有早衰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陈原越听越迷茫。
当他们正疑惑不解的时候，顾安安充斥着恐怖和嘶哑的声音颤抖着响起:“你们快看啊，后面涌出来好多纸人……”
乔慕梨等人回头一看，只见吊着大红灯笼的老李家门口，浩浩荡荡地喷涌出一堆密密麻麻的纸人，它们有的手里拿着武器，有的拿着金元宝和白纸杯盏，唯有表情都是一成不变的刻板笑容，它们脚下的步伐犹如上了发条，速度飞快地向他们大步袭来。
“跑！”乔慕梨当机立断，一声令下，顾一舫几个人瞬间踏上滑板飞奔而去。
乔慕梨动作慢了几秒，落在最后面，同时还有一股强烈又熟悉的花香气味纷沓袭来。
那群纸人动起来如同无数张纸在同时摩擦，刺啦刺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乔慕梨呢？？”
飞奔在前面的陈原猛地将木棍狠狠地扎进雪里，猝不及防地给自己来了一个紧急刹车。
由于惯性，他一头栽进白茫茫的雪地里，幸好眼疾手快，没有全部摔进去，只啃了一嘴雪。
尾随其后的几个人闻言都跟着紧急刹停。
他们回头一看，见乔慕梨正以飞快地速度向他们赶来。
纸人锲而不舍地追在她身后，乔慕梨不断地加速，微透的白色衬衫沁出丝丝汗水，隐隐约约能窥见女人骨感单薄的脊背，用力向前翻飞地黑色长发不停地拍打在乔慕梨白皙的脸上，却丝毫不影响她风一般地驰骋在暴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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