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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银钏上次见到阮青竹,还是在薛温出任新任丞相之后,把阮青竹请出山重新做官。当时的阮青竹虽然已经很是苍老,却也仍旧挺拔如松,十分具有读书人儒雅风范。
王银钏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若有若无地向下看去。
果不其然,不待一会儿,阮青竹便慢悠悠地从门外进来,一身长袍,一举一动尽显儒雅,面冠如玉,虽然已然蓄了胡子,却不像旁人那般老态尽显,反倒是平添几分仙风道骨,活像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与王银钏那时候见到的并无二致。
多年以后,他的面容虽然苍老了一些,但周身的气质未改,举行皆如君子一般。
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倒是将他的才学沉淀成品饮白茶,高山景行的品行,更加德高望重。
阮青竹一进门,小二就热络地迎了上去,问道,“阮夫子来了,还是照旧?”
原本座无虚席的大堂,在小二的带领之下,一扇屏风撤开,露出了后面雅致的一方小天地。虽然也身处大堂,却是清雅的一隅角落,多宝阁与屏风很好地周围熙熙攘攘地人群与喧闹的大堂隔开,熏香袅袅。
阮青竹一撩衣袍,端坐下来,小二熟练地放下一壶茶,“阮夫子可是好久没来了,我可还记着您的喜好,这不,前几日店内新从江南运来的山上好的龙井茶,知道您爱喝,特意给您留着呢。”
小二极为殷勤地将茶煮好,亲手给他倒进小而精致的青瓷茶杯之中,青黄色的茶水与茶杯相映衬,茶杯上画着几丛青竹,与茶水相得益彰,茶香冉冉,还未品尝,便先让人沉醉于茶色之间,犹如陷于江南清幽的雨后竹林之中,满身清癯。
阮青竹端起那茶杯,鼻翼翕动,便展了笑颜。
“茶香清而不苦,沁人心脾,是好茶。”
小二听了夸赞,原本的紧张顿时也化作了欢笑,“夫子喜欢就好,知道您这数年如一日的喜好,可不是得记着您吗,当初要不是夫子施舍,我哪里会有在这里的机会。”
王银钏饮下一口茶水,看着楼下这毫不起眼的角落。
阮青竹喜好在青莲酒楼饮茶,是长安城内人尽皆知的事情。
虽然读圣贤书,多年为官,却半分当官的架子都没有,反倒经常为百姓写诉状,经常行善,为人清廉,两袖清风,是长安城内不可多得,百姓爱戴的好官。
因此小二方才的话,也实在算不上什么稀奇。
毕竟这位大善人,走到哪里便行善到哪里,满身的功德,就差立地飞升了。
只不过这清廉的品行,既有好也有不好。
王银钏理了理发髻与衣裳,便下了楼。
阮青竹喝茶品茶,却不单单是品茶,他喜爱李白,如痴如狂,尝尝念叨几句李太白的诗。
今日也是一样。….
阮青竹将筷子沾了水,在桌子上笔走龙蛇,口中念叨着,“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王银钏绕过屏风走了过去,径直接道,“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
阮青竹挑眉,道,“无人知所去。”
“愁倚两三松。”
王银钏坐下来,作揖道,“阮夫子,慕名已久,今日得以一见,果然传言非虚。”
她一身劲装,发髻束起来,原本是长安少年流行的装束,英眉上挑,棱角分明,但是阳刚之气不足,平添几分柔美,雌雄莫辨。一般的人见了,便是难以分辨,只到真如一个美少年。
“遇见既是缘分。”阮青竹搁下筷子,取出一个茶杯,给她同样倒了一杯茶水,“请。”
只不过这个茶杯却有所不同,阮青竹那杯壁上画着一丛挺拔有力的青竹,而给王银钏的这个,茶杯之上,画着的确实更加清润的白兰。
虽然都是四君子,可是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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