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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是意想不到的。
可当它真正来临时，即便顾央央体内的两缘蛊已经被剥离，但她仍旧在对方气息包裹上来的一瞬间，与对方感同身受了......
那种心脏不知道是暂停，还是极速的感觉，令顾央央眩晕......
她想起了当初在树林里与江止思的吻，还有在魔界时被万俟修强吻......与二者相比，这个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它没有在树林里时的手足无措，也没有在魔界里时羞恼无奈，它带给顾央央的体验，除了双唇上的触感外，还有从心底深处传出来的酸涩感......
当少年脸颊上的泪流至嘴角时，她尝到了眼泪中的苦味，在这股苦味里，她甚至听到了少年双唇间溢出来的呢喃——
“师姐，你怎么总是把我往外推......？”
不知道是脸还是额头上，亦或是嘴巴里，鲜血溢出来，浓烈的血腥味道充斥着两人的口腔，这甚至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吻......
因为它不但不甜蜜，反而充满了失望与决绝！
......
头顶传来鞭子断之声，闻夏终于松了口，顾央央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虫王似乎也意识到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嘶吼声更大，摇晃程度越烈，利齿磨着鞭子上的裂口，顾央央和闻夏两人晃动得更加剧烈，下坠得也更加厉害......
顾央央惊恐地催促着闻夏快些启动阵法离开，而闻夏则死死抱着她，充耳不闻。
“师姐，我不走......我走了你肯定又消失了......”
“与其亲手放你离开，不如我们一起去死好了......”
“这样起码，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顾央央被他的言论震惊，倒不是因为他想拉着自己一块死，只是为他要陪着自己死而感到不值......
她忍不住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他这疯样吓得，只是心中酸涩难止。
“闻夏，你别傻了......我不会死的，你说的这些都不成立......”
靠在她肩头的闻夏低笑一声，“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保护师姐吧......那也好，这样即便我死了，师姐也会因为这个而永远记得我吧......”
顾央央：“不会！你如果死了，我不会记得你！”
闻夏脸上的笑容咧得更大：“骗人......师姐你的眼睛都红了......”
顾央央还要劝说，只是头顶上的鞭子再也支撑不住，“啪”一声断裂！
闻夏忽然紧紧抱住她，两人的身体极速下坠！
顾央央睁大眼睛，口中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看着上方的光亮越来越小......
而四周挤压过来的利齿，在两人身上划破一道道伤口，鲜血四溅！
“噗......”
少年口中不断吐出的鲜血落在她的脸上，甚至眼睛里......
雾蒙蒙的，一片血色......
“闻夏！”
......
“顾央央！”
“师姐！”
“央央！”
......
在完全被黑暗吞没之前，顾央央好似听到了外界传来的好几道声音。
甚至在上方那若隐若现的亮光处，出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铮——”
上方忽然传来剑鸣之声，嗡嗡作响！
凌厉的剑气从上方虫王口器破入，寒光乍现！
青年一袭黑袍，面色沉凝，手执长剑气势凛然！
他的黑眸直直落在顾央央身上，沉稳的眸光顿时让顾央央混沌的大脑清醒！
“季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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