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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脱掉衣服，走到浴室门口，拧开把手。
咔嚓，没锁门。
严恒正在洗头，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是谁？”
“是我，浑身臭汗，不介意我进来泡个澡吗？”张昊借口道。
他知道严恒没有泡澡的习惯，应该是在淋浴。
严恒洗头的手顿住了，“不……不介意。”
这心思太明显了！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住。
“别紧张，你有的，我也有，什么没看过。”张昊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严恒的屁股，随后背对着严恒开始放热水。
严恒头皮发麻，只想赶紧把头发的泡沫洗干净，赶紧离开。
张昊又怎么会让这个机会溜走。
他就是要一步步入侵严恒的安全界限。
试探自己能走到严恒的什么区域内。
像严恒这种包着厚厚的壳的人，你去敲他，他可能会缩得紧紧的，也可以能会打开让你看。
端看你的手段。
“等等，你这里的泡沫没有洗干净。”张昊直接上手，帮严恒洗头，“你这样是洗不干净的，我来吧。”
严恒整个人被张昊包围住，僵在原地。
“我……”
“没事的，只是帮你洗头，我不做什么。”张昊保证。
他这次的行为过于大胆了，可能会吓到严恒缩回壳里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对他敞开心扉。
但……
张昊觉得这段时间是他们唯一能单独相处的机会。
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出手，他以后就没时间跟严恒这样相处了。
严恒抿唇，沉默地任由张昊帮他洗头。
对方的动作很轻柔，甚至没有弄到他耳朵进水。
“在万华竞争力一直都很大，”张昊突然开口，“最近我有些后悔，让你签了万华。”
严恒愣了一下，背对着张昊，低声问道：“为什么？”
“你适合更加安静一些的环境，”张昊叹道：“是我强求了。”
这两年有团综，有团队捆绑，严恒再怎么没有名气，公司这边也会给他接一些商务。
但两年后呢？
严恒又该何去何从？
“其实我……”
“嗯？”张昊耐心地等到严恒接下来的话。
然而，热水淋在两人身上，几分钟，严恒依旧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张昊并不失望。
“我们一起加油吧。”
无论如何，他都会珍惜这一段时间。
“张昊，你不用觉得内疚，”严恒思考了许久措辞，“是我选择签万华，不是你强迫我的。”
所以，是他自己做主自己的命运。
两人面对面站在花洒下面，空气瞬间胶在一起。
有什么火花噼里啪啦的点燃了起来。
就在张昊亲上来的那一刻，严恒躲开了。
“我……我暂时不想谈感情。”
“好。”张昊明白，这是回答。
幸好只是不想谈，不是不愿意跟他谈。
他关掉水龙头，抽出大毛巾，盖在对方头顶，“出去穿衣服，别冷到了。”
“好，谢谢。”严恒抓着头顶的毛巾低声道。
意外的，心里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有些莫名的难受。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