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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戚错愕地望向施观澜,却见他眼神飘向城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语气不变:
“我的母妃和父皇,在我幼时恩爱非常,琴瑟和鸣。”
“但是后来,母妃染病,我跑过去看望母妃,却见到她的双手被生生砍下。”
“砍下她双手之人,正是我的父皇。”
宁戚瞬间感到自己浑身血液冰冷,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而施观澜恍若未闻,只用平静的声音叙述着过往:
“我不明白,向来温和的父皇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仿佛换了个人般,将母妃关在长乐宫内,极尽折磨。”
“那一年我十岁,我想救母妃,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下人房中,没有水没有饭,关了近十日,险些死过去。”
施观澜顿了顿,转头望向宁戚,眼底带着诡异的光芒:
“你猜,是谁救的我?”
宁戚蹙了蹙眉头道:
“谁?”
施观澜收回目光,面上转瞬之间又恢复平静,只是那平静中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波云诡谲。
“是施子恺。”
“是他将关着我的房门打开,才让我不至于死在那一年。”
宁戚心中颇为讶异。
这二人不是水火不相容吗。
施子恺幼时居然还救过施观澜的命?
似是看出了宁戚的疑惑,施观澜淡淡笑了笑:
“施子恺原本是青楼女子所生,后来寄养在我母妃膝下,平日衣食住行皆是与我一起,那时我们还是甚为要好的玩伴。”
“长乐宫一事过后,父皇为了掩人耳目,称是母妃病逝,实则母妃是被他折磨致死。”
“再后来,他也莫名暴毙,留下圣旨让施子恺继任。”
宁戚恍然了一瞬。
原来当年之事,并非表面上看见的这般简单。
施观澜的母妃嘉妃,在这般痛苦的情况下离开。
想必施观澜心中恨意难平,这才逐渐疯魔起来。
想到此,宁戚轻叹口气,拍了拍施观澜的肩膀:
“斯人已逝,我们生者也不能够再为她们做些什么,莫要因此被仇恨冲昏头脑,而让自己陷于困境。”
她虽明白施观澜失去母妃,失去师傅的痛苦。
但是若让他像前世那般,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对天下之人冷心冷情。
那又与施子恺有什么分别?
宁戚不想让施观澜这一世的结局如上一世一般凄凉。
手掌的温度穿透衣衫,烙进了施观澜的心中。
他转眼望着一脸担忧的宁戚,心下不知为何有一丝微妙的酸涩之感。
“这是自然,娘子说的很对。”
施观澜掩下心中异样,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隽模样,极轻一笑。
宁戚看见施观澜含笑的墨瞳。
一时分不清他这是真放下了,还是只是在演戏。
他的心,她似乎从来都看不透。
不知怎的,宁戚突然有些郁闷起来。
自己有些什么小心思,施观澜轻而易举就可以猜出。
但是自己,永远不明白他心中真实所想。
二人之间,似乎永远隔着一道墙,谁也无法真正去破开。
意识到这一点,宁戚面上神色有些灰败起来。
“娘子可是觉得无趣了?”
施观澜见宁戚似乎神色不对,开口询问道。
宁戚摇摇头,并未说话。
下一刻,施观澜走近宁戚身边。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微微躬身,薄唇在她耳边轻轻开合,气息湿热:
“娘子你看。”
宁戚顺着施观澜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原本沉沉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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