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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对穷凶极恶的卓匪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她亲耳听到匪徒的种种恶行时，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
“粱城百姓如此水深火热，怎能安然度日。”
宁戚忍不住开口道。
宋章点了点头：
“所以粱城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城中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
“长此以往，粱城也就变成了一座死城。”
难怪。
宁戚垂了垂眸。
难怪粱城天光尚且大亮时就要紧闭城门。
难怪这一路行来都见不到半个人影。
卓匪丧心病狂，暴帝漠不关心，只剩百姓在苦苦挣扎。
宁戚忍不住轻叹口气。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达一处庙宇。
庙宇外面已经破落不堪，但规模宏阔，依稀可见完好时的金顶辉煌。
“我们粱城中剩下的一些人都是在此躲避，校尉也可让将士们在此修养。”
宋章转身望向宁戚，满是沧桑的面容在月光下清苦万分。
宁戚点点头，吩咐身旁的方肆，让他去安排将士们休养。
“宋伯伯，她是谁？”
稚嫩的童声传来，宁戚转眼望去，却见一个身穿破破烂烂的蓝色麻布衣服的女童正在一脸好奇地望着自己。
宋章见是女童，蹲下身子，抚了抚她的脑袋，温声道：
“小湫怎么出来了，身上可舒服些了？”
小湫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咧了咧嘴，露出米粒般的小牙齿：
“好多了，谢宋伯伯关心。”
宋章这才略带欣慰地点点头，接着偏头指着宁戚道：
“这个是皇上派来剿匪的宁校尉，身份尊贵，小湫可莫要冲撞了。”
宁戚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块栗子糕置于掌心，递到小湫面前，笑道：
“小湫，你好。”
“剿匪？”小湫忽闪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更大了。
她略带崇拜地盯着面前这个身着甲胄的女子，接过栗子糕，甜甜道：
“谢谢将军姐姐。”
将军姐姐？
听到这个称谓，宁戚忍不住笑了笑，原本沉重的心情仿佛在此刻缓解了半分。
“将军姐姐，爷爷说匪徒都被杀光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是不是？”
小湫小心将栗子糕藏进怀中，满怀期待的问着宁戚。
宁戚又摸摸她的小脸蛋，点点头，眼中闪着点点光芒：
“是的，小湫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小湫闻言十分高兴，蹦蹦跳跳地朝庙宇里面跑去，只剩下宋章和宁戚站在原地。
“小湫原本父母双全，天真活泼。但是卓匪来袭，她的父母为了保全她，双双被杀。”
宋章叹了口气，眼中似有不忍：
“即便如此，小湫还是被卓匪发现，那些人将她当作沙包般踢来踢去。”
“等我们赶到时，小湫已经瘫倒在地奄奄一息，周身都是她吐出的鲜血，那个时候，她才六岁。”
“她休养了一年，仍旧未能好全，脏器已经受损。你看她现在如此活泼，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会倒地身亡。”
宁戚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她想起小湫那活泼开朗的笑脸，心中一阵针扎似的疼。
“宋城主放心，此番我定会尽自己所能，剿灭卓匪。”
宁戚抿了抿唇，眼中泛出一丝寒光。
宋章闻言一惊。
他未曾想到面前女子会如此勇猛，倒是莫名让他多了几分信心。
“好，粱城命运，皆交于宁校尉手中了。”
宋章深深向宁戚鞠了一躬，她赶忙去扶。
却注意到眼前之人虽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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