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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晚了,当雪色天鹅吻接触到时年手掌上的伤口的一瞬间,伤口附近的病毒开始成千百倍的滋生,绿中带黄的脓疮从他的手部,一直蔓延到全身各处,无数的血泡从他的身上冒出、破裂,血液不停地迸射出来。
雪色天鹅吻本身并没有毒素,但如果碰到了任何一点细菌或病毒,就会成倍增长,化作最厉的毒药,这也是之前白曜为何在冰火两仪眼摘取了这株看似无用的仙草,因为它在关键时刻,能够化身杀人的利器。
但白曜此时无暇顾及时年,梦魇魂技的效果已经出现在了白曜身上,梦魇会制造出人内心中最恐惧发生的事情,白曜此时却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要炸裂了,这是魂圣对低级魂师的精神威压。
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片灰蒙蒙的地方,这里没有一丝色彩,天是灰暗的,地也是灰暗的,如同一块被遗弃的荒地。
周围是稀疏的一颗颗枯树,形成一个个不可名状的样子,似悲鸣哀嚎,似张牙舞爪,远处的天际,出现了一条条类似于缎带状的极光,但依然是灰暗的。
他尝试着寻找这片土地的出口,但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躯体,就像一个漂泊的游魂,不,更确切的说,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甚至连游魂这种都不是,就好像已然消失了,但仍以一种奇怪的视角注视着这片土地,如同被禁锢了一般。
“我……死了?”
白曜艰难地运转着自己那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大脑,勉强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神情迷茫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除了一片死寂,什么也没有了,他忽然想起时年在施展魂技时,将这个技能称为“梦魇”。
“难道,这就是梦魇?”
这片土地,此刻只留下白曜这一个生命体,虽然也不知道他还算不算生命,但在这里,唯一的意识就是他了。
“这难道是,死后的世界?”
白曜思索半天,也只能得出这一个结论,“所以,我害怕的,是死亡?”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依然是那毫无生气的灰黑色,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但他知道,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了。
白曜的意识不停地向前走去,但这个地方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扭曲的树木,灰黑色的荒地,阴沉的天空,哪怕每一个地方都不一样,但白曜却觉得,这里处处似曾相识,好像每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其实都是同一个地方。
“我到底该怎么出去?”
白曜已经放弃继续向前方寻找出口了,既然这里无论怎样兜转都出不去,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他已经不指望等到外面时年死后,幻境自动破碎,就现在来看,如果白曜不想办法出去,外面的时间就不会流动,只有这里的时间依然飘逝。
白曜静下心来,仔细思考着,“所以说,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来源于我内心的恐惧,这里就是恐惧的具象化,可,该怎么战胜恐惧呢?”
虽然无数人都想着战胜恐惧,觉得战胜恐惧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但实际面对恐惧时,却发现自己甚至连直面恐惧的勇气都没有,往往来到恐惧面前,就已经忘记了自己内心的勇气,好像在那一刻,就变成了懦夫。
于是白曜索性闭上眼睛——暂且算是闭上眼睛吧,“如果真的面对死亡,我会怎样呢?像刚才那样手足无措吗?”
死域的荒土,吹拂着没有一丝生机的风,连枯木都没有那种正常情况下随风飘扬的姿态,一个个耷拉着枝丫,远处的极光还在飘荡着,不知从何处飞来,又飞向何处。
原本还没有任何形体的白曜,在内心平息下来后,逐渐凝聚出了身体,他静静地盘膝坐在荒土之上,闭目思索,幽冥锁晨曦,天地为囚笼。
不知过了多久,白曜已经完全说不清楚时间的迁移了,可能过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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