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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又分了一个个小圈子,像宣传干事、厂部秘书这些人,下头工人往往要撇一下嘴,说声“楼上的”。
托纺织厂在s市一家独大的福,厂里产品受欢迎,早几年就盖起了小三层的办公楼,宣传、厂部、秘书部大小部门都上了楼。
楼上,楼下,显然有条看不见的分割线,想打进楼上的圈子,难搞!
但林嘉禾不是容易气馁的人!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条“向上”的路。
雪一化,就开春,厂报发了新通知,鼓励工人同志积极投稿,新春新气象,爱厂爱红旗……
总之,厂里兄弟姐妹,不分工种、不分年龄,通通有机会被选中发表。
“投稿?切!还不如多勾两针毛衣呢!”
张姐磕着瓜子,发着牢骚。
“你说我家的臭小子,也不知道是屁股上长牙了?还是胳膊上长角了?”
“他姐才穿了两年的毛衣毛裤,那节省的,新新的一样,才给他两天,就磨出几个大窟窿,唉!可愁死我了!”
“谁家不是?男娃子废布料,多少不够他们穿的,你多给他打两个补丁,省的抛费钱票……”
广播了一下午的投稿通知,到了办公室大姐的嘴里,还不如家里孩子的裤子有聊头。
林嘉禾不想现在暴露自己的打算,抽空才闲聊似的打听。
“不是说投稿被选中能给不少东西吗?怎么我看大家都不积极咧!”
“嗨!那也要能被选上嘞!”
周大姐接上张姐的话茬,给她个斜眼儿,笑道:“小林才来多久,她哪懂里面的门道?”
又一副有前人经验的模样和嘉禾八卦。
“你张姐说的对,东西谁不想要,去年还发了两个瓷塘缸和毛巾呢,可想选上却难。”
“怎么说?”
嘉禾的凑趣让张大姐来了说叨的兴趣。
“这说头就多了,你想想看,头一个比文化,咱这些大老粗能跟楼上的比?”
“确实不能,听说人都是高中生,我才初中……”林嘉禾露出羞愧的神色。
“嗨!高中生算什么,人家楼上还有中专生和大学生呢!比什么比,那都是万人堆儿里挑一个的人尖子,那能差了?”
张姐有些不服的嘀咕:“我表妹车间有个笔杆子厉害的,那人家也不是啥高中生,去年不也上了回报纸?”
周大姐正是兴起,被这话说的一恼。
“小张你别打岔,你说那个我知道,我对门邻居家的二弟媳就是他家姑表妹,那人家笔杆子好是上过进修的,学历上不比高中生差……”
这话让林嘉禾眼前一亮,她正缺提升学历的办法。连忙追问,却吃了排头。
“进修?那是要厂里推荐哩!你想要名额,哪可能,咱小库房这几年都没分到过。”
也不管她的失落,周大姐又兴致勃勃的做“科普”,周围人都是老资历,不过闲着也是闲着,瞎聊呗!
“这第二个嘛~”她特意拉长音调,“就是关系要硬了!”
“那么些稿,有领导写的、有干部写的、还有领导秘书写的,你说说,要你选你怎么着?”
嘉禾心里点头,面上做为难的样子。
“那咱可不敢选,选的不对,领导不高兴咋办?”
“对呀!”周大姐一拍大腿,“那是好选的?你写的再好挑不上有啥用?”
周大姐的话显然夹杂了“楼下”对“楼上”的一些私人情绪,嘉禾不做评论,但这里面的水看着可不浅。
心中有了论断,面上只做好奇,继续催着周大姐聊这个话题。
谁家的某某在宣传部做干事了,一手大字写的多好;秘书部的谁谁最得领导欢心,外面走动有排面、关系硬;又或者谁的稿子过稿最多,全家上下有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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