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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王朝他缓步而去，唇角勾起的笑容如厉鬼索魂，“你给我记好今天的所作所为，待到来日，本座会让你比死还难！”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表示他的怒火，谁知他语音刚落，面目突然扭曲一瞬，凌厉的眼眸被清明代替。
苏晚卿看得微微一怔，“洛修然？”
洛修然垂眸看着他，忽然伸手将他揽入怀中紧紧抱着，却又爱护地不敢太过用力。
“师尊。”洛修然喊了他一声。
这一声，包含了太多情绪，心痛，自责，不舍……
苏晚卿有些怔愣，还没等他说句什么，洛修然难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师尊，对不起，我可能……等不到你兑现承诺的那天了。”
“什么？”苏晚卿偏过头看他，眼里有几分少有的慌乱。
洛修然伸出那只干净的手，动作十分温柔地为他拭去唇角忘擦的血，“能和师尊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如果可以，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修然……”苏晚卿察觉到什么，变了脸色。
“我真的尽力了，可我还是没有办法夺回身体。”洛修然红着眼眶，琥珀色的瞳眸有水雾凝聚，“对不起师尊，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也辜负了你帮我做一切。”
苏晚卿艰难地咽了下喉咙，一把抓住洛修然为他拭血的手，确认他没了精魄的一瞬间，心都碎了。
“你疯了！”苏晚卿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洛修然反握住他的手，专注的盯着他看，仿佛要将苏晚卿的样子融进灵魂，“我奈何不了他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夺回一瞬间，好好再看你一眼，与你告别。”
“小然……”苏晚卿红了眼，温热的泪珠夺眶滚落。
洛修然失了精魄是真的在跟他告别！
“师尊别哭。”洛修然伸手擦掉他的泪，将苏晚卿的头按在肩上，微尖的下巴不舍地蹭了蹭，“我以前一直想看师尊为我流泪的样子，真看到的时候却舍不得了。”
洛修然说完脸色一变，体内的修罗王已经挣开束缚缓慢恢复意识，他顿了顿，轻轻推开苏晚卿，没来及吻别，开始往后退，脸上带着几分决然，“我不会给师尊留下这个隐患。”
“你要做什么？”苏晚卿几乎停止了呼吸。
洛修然朝他一笑，“我会在我死前，让他永坠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