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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空生神君刚刚闻讯赶来，正好碰上云生神君带石萤去司命殿。
他张大嘴，好一会儿才道，“不是吧，你才刚回来就要把石萤送走？”
石萤委屈巴巴的看着空生神君。
事实上，昨天云生神君说起来时，她直接一口答应了。
空生神君无奈，“云生啊云生，这石萤明显哪个师傅都看不上，你何必带她白费功夫！”
石萤睁大眼，“空生神君别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不愿意拜师！”
空生神君瞥她一眼，“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师尊？”
石萤看向云生神君。
空生神君果然道，“你看！她除了你看不上别的师尊，你带她去司命殿也是白费功夫！”
云生神君温和的看着他，“不拜姻缘，不拜司命，难道你要放任她老死在神界吗？”
石萤只想拜云生神君为师，谁都能看得出来。
可是这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带她去姻缘殿，如果不带她去司命殿，那要带她去哪儿？
空生神君无言，这时又瞥到石萤低下头了，不由心生气恼，“那你跟她好好说！要么她就拜别人为师，要么就只能当一个凡人！”
石萤感觉到云生神君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他的视线最好认，比雾云仙子的要柔和，却也让人最紧张。
“石萤向来聪慧，她会想明白的。而我要做的，是带她去更多的地方看看，给她更多的选择。”
石萤心中一酸。
她很想抬起头来，但是她不敢。她想不明白空生神君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说出这一番话，明明他不是这样的性子。
那他为何能有这样的劝诫呢？
石萤悄悄看一眼云生神君，被他抓个正着。
石萤瘪嘴，眼里蓄起泪珠，“拜了他们为师，我就要永远待在姻缘殿，永远待在司命殿，再也不能看见云生神君了。云生神君救了我，我不愿意离开云生神君。”
又是这套说辞。
石萤百用不腻。
空生神君展扇，扇出风来，这时他又潇洒极了，百事不管的样子。
“那你为何还要去司命殿？”云生神君问她。
石萤道，“只要云生神君想让我去，我便去。”
空生神君闻言道，“那云生还让你拜师呢，你怎么不拜？”
石萤闻言看一眼云生神君。
可是他真的想吗？
云生神君看着石萤，纵使是他，心里也不由感叹一声，
石萤如同一块璞玉，除却初来乍到的陌生忐忑，她很快便能找到一条路。
当真是聪慧。
云生神君与石萤对视，石萤收回视线，硬邦邦道，“只要云生神君让我拜师，我就去。”
空生神君“嘿”了一声。
“罢了罢了，你们我是看不懂。”空生神君转而跟在他们身后，“反正无事，本神君就一同去吧。”
空生神君谈性很高，说起石萤很快下棋就会远胜于他，说起他带着石萤去姻缘殿讨要泥土，然后路过百花园时，他还称赞新移植的花朵长得甚好，和原先的几乎没什么差别。
然后他就注意到不同寻常的地方。
百花园的仙子们望着这边，没有任何窃窃私语，气氛有些怪异。
云生神君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个身着彩衣的仙子上。
石萤看他一眼。
但是云生神君什么都没说，带着他们路过百花园。
出了百花园，在一处岔口上，左边是通往姻缘殿，云生神君带着石萤走向了右边。
“到了。”
石萤左右望望，周围是一望无际的云海，前面什么都没有。
空生神君笑着给她示意，“喏，不就在眼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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