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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这样残忍之事。”
之前陆衫参奏长公主一事陛下气还未消,今日又来参奏公主,暗指公主心肠歹毒,当即就拍了桌子,“好你个陆衫,公主是朕教导长大的,照你的话说,朕的公主,朕的女儿,个个都是心思恶毒的毒妇,那朕是什么?毒父吗?”
陆衫当即屈膝跪下,“微臣不敢!微臣身为侍御史,不过在行使臣的监察之权,公主德行有失……”
“你还敢胡言乱语!”若非皇后在场,明帝早已下去殿中指着陆衫的鼻子骂了,“你身为御史无故无据攀陷公主,陈德海!给朕剥了他身上的……”
“够了!”皇后看了陛下一眼,说道:“陆衫,你身为御史行使监察之权没错,风闻奏事也是你们御史台的权利,但今日之事并无确凿的证据,你退下吧。”
陆衫沉默不语。
皇后怒斥:“退下!”
陆衫跪伏:“是。”
皇后又看向那监马官,“监马官,那马奴现在何处?”
冯时低头回禀:“回皇后的话,此人伤势严重,下官……下官将他安置在御马场的屋舍内,正派大夫在为其看病疗伤。”
一介马奴,死了也就死了,更何况得罪的还是七公主,又怎会给他请医看病。
皇后深知无人会在意一个马奴的死活,遂开口道:“明鸾,此事因你而起,他的伤势便由你负责,等他伤好,带进宫来,让本宫和你父皇都看一看,看看这赤手空拳将猛虎打死的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纵有万般不愿,明鸾也只得领命。
“儿臣遵旨。”
待到几人退出明德殿后,正襟危坐已久的明帝歇了口气,小声嘀咕:“你看你刚才那么凶,吓着孩子。”
“你那女儿浑身是胆,你看她这段时间干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够她喝一壶的,还会被我吓着?我总和陛下说,陛下可以做慈父,但不能太过,你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总有一日会吃大亏。”
皇后这话明帝并不赞同,但看皇后脸色不虞,笑道:“皇后多虑了,有朕和你这个母亲在,她还能吃什么大亏,谁敢给她亏吃?”
皇后倏地咳嗽两声。
“你看你,虽已入春,但晚间寒凉,让你多穿衣不听,陈德海,去请太医来。”
“我没事,”皇后平稳呼吸,“今日这事明鸾做得让人寻不到错处,这点倒是让我很欣慰,只是御史台,只怕又要起风波了。”
—
宫门外,明鸾于马车前回首,看向身后恭敬跟随的冯时,似笑非笑道:“冯大人,既然母后让我负责那马奴的伤势,待会我便派人去御马场将他带回公主府。”
“他一介卑贱之人,身上伤势又深,恐怕污了公主的眼睛,不如就让他在御马场养伤,下官为他请个大夫治上几日,他皮糙肉厚,一样能好。”话语间讨好之意显而易见。
“冯大人,这是母后的旨意,我可不想又被哪位御史大人参本上奏。”一侧经过的陆衫脚下一滞,面色一沉继续朝前走去。
“是是是,下官失言,那下官就先行一步回御马场准备。”
明鸾颔首。
公主车马徐徐朝前,明鸾掀起马车窗上的帷幕一角,看陆大人身着一身深绿官服,腰间一根暗色腰带相系,如青松翠竹般挺拔苍劲。
上辈子这位陆衫陆大人一路升到了御史大夫,他可谓是长公主的死敌,长公主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个参本上奏的必然是他。
只是像陆衫这样无畏权贵之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他于建元二十一年死于劫匪之手,身中一百多刀,刀刀不致命,验尸的仵作说,是被活活疼死的。
“都说陆大人两袖清风,百闻不如一见,清贫至此,连辆代步的车马都无。”
“微臣从前听闻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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