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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山这三座别墅全属李氏企业的产业,李氏企业的董事长是香港十大首富之一的李国才,也就是陈鸿孺的父亲。
陈鸿孺走进“听月楼”的时候,花王安伯正在花园修修剪剪。
“安伯,爸爸在家吗?”
“少爷你回来了,”安伯放下手中的大剪刀,正面对着陈鸿孺恭敬地回答。“老爷还没回来,太太在家。”
“安伯,”陈鸿孺突然沉下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那女人作“太太”。我妈妈已过身两年了。”
安伯见陈鸿孺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摇摇头转身又举起了他的大剪刀。
陈鸿孺穿过花园,再走上十三级云石阶梯,刚踏进大厅,就被管家华叔叫住。
头发己斑白的华叔在李家己工作了超过四十年,从陈鸿孺的祖父那一辈开始,整整侍候了李家三代。他没有家室,疼爱陈鸿孺父子也就像疼爱自己儿孙一样。
“少爷,”华叔指了指饭厅。“我刚弄好午饭,你换了衣服到饭厅来,有你喜欢的凉瓜炒牛肉。”
“不,华叔,”陈鸿孺一边走向自己的睡房。“我在房间吃,你帮我端来好了。”
“唉,少爷。”华叔跟在陈鸿孺的身后,“你这样子老爷很难做的,太太搬进来两天,你两天都躲在房闷,这样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哼,谁要他不知羞耻找了别的女人。”
“话可不是这样说,少爷。你妈妈已过了身两年多,老爷今年也才不到五十,找个女人一起过下半生也无可厚非。而且......”
“好了,好了,”陈鸿孺不耐烦地打断华叔的话。“我出去吃,但我不会和那女人说话的。”说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孩子的牛脾气。”华叔苦笑着走回饭厅准备午饭去了。
陈鸿孺换好便服去到饭厅时,华叔正站在桌子旁帮一位中年女人装饭。那位中年女人身穿牙白色旗袍,身段均匀。头发在脑后挽成馨,面容显得更秀丽端庄。看上去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六岁左右。
这位中年女人正是李国才的刚过门妻子,“听月楼”的新女主人云玉媚。
云玉媚这两天正忧心着如何改善她和陈鸿孺的关系,此刻见陈鸿孺破天荒出来吃饭,以为陈鸿孺己经接受了她,连忙道:“阿文,你肯出来吃饭了,来,这边坐。”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
陈鸿孺看了云玉媚一眼,也不答话,径自坐到最远的位子上。
华叔连忙为陈鸿孺装好饭端上。
云玉媚见陈鸿孺不理自己,也不以为忤,仍然微笑着柔声道:“阿文,下个月就是你十六岁生日,你想要什么吗?”
陈鸿孺还是默默地低头吃饭。
“我见你那么喜欢篮球,到时送一个给你好吗?”
“哼,”陈鸿孺冷笑一声,“篮球我起码有一打。”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送给你的。”
陈鸿孺飞快地爬光碗裹的饭,“碰”的一声放下饭碗。“我不要篮球,要篮球场!你送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回房间去了。
“唉!”云玉媚看了陈鸿孺消失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伯仁中学上课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到下午三点廿分。每节课四十分钟,早上一连上三节课后有一个廿分钟长的小息。再上三节课后是午饭时间,有一小时又十分钟。下午三时正上第七节,三点廿分第八节课后放学。
殷青蓝对于正式上课并没什么感觉,早在班主任朱义盛点名的时后,他的眼光己老往球场上飘。他期待的并不是第一节课,而是第一个小息的来临。看着窗外那漂亮的篮球场,他已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感觉。
然而殷青蓝还需忍耐多三节课。
第一节课就是今年香港开始推行的新高中课程独有的通识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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