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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能看懂,别人能看懂不就行了。
抓着笔重重在纸上划了一横。
这是什么字?半夏将笔搁在笔架上,怕白凌看不清就抓起纸竖着摆在他面前。
白凌很快就明白了半夏的意思,如实道:这是一,但一这个字很简单,你写别的,别人就不一定能看懂了。
半夏不想被看轻,气得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想丢又感觉浪费,重新打开放在桌上铺平,继续写着她的名字。
臭医师最先教的就是这两个字。
半夏。
这个半还算简单,但这个夏就有些难画了。
纸上原本就有白凌写着的两个字。
半夏依葫芦画瓢,字虽是没有一点笔锋,粗细都是一样,夏字中间几乎是一片黑,但勉强也能看出写的是半夏这两个字。
但半夏还不满意。
这个字,我写太小了。
半夏盯着夏字又重新写了一个稍大些的,写好后笑着和白凌说,医师大人,你看,是不是好多了,半,夏,半夏,我会写我的名字,你看不懂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白凌简单道:你该吃药了。
哼。半夏继续练着字,不能等会再吃吗?
那雪莲熬出来的药和她小时候喝过的那些药不一样,闻上去有一股清香,喝起来居然是甘甜的,回味稍有些苦而已。
这种药,喝不习惯。
那就等会。白凌怕半夏身体不舒服,询问道,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半夏不耐烦,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要是不舒服,一定会和你说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
是天太热了吧。
白凌望出去一眼,看回帮人看病的川谷,想着师父那天晚上回来就好像有心事。
可师父不说,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还是要说啊。
白凌不放心地看回半夏解释起来:半夏,你明白出汗也是分很多种的吗?一种是正常的出汗,就像现在这种天,出去走一圈回来,出汗了那就是正常的。
不用拐弯抹角。半夏放下笔。
白凌叹气:你已经好几天都是出虚汗了,就这样坐着都会出汗,我是怕这雪莲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
出汗而已。半夏转向白凌,我一个人发热的时候只要躺着盖上被子睡一觉,等出了一身汗就浑身舒服许多,现在也一定是这样。
可是。
可是什么,就算有些发热不能睡一觉就好,可我除了吃雪莲,难道有更好的办法。半夏盯着白凌,不是故意要让他难堪。
但白凌还是低下头,说不出别的办法。
半夏扬起笑,苦涩的神情都藏在笑里:又想病好,又不想有别的副作用,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医师大人,你看过这么多年病,可我也吃过这么多年的药,是药三分毒,我明白的,所以,以后要是有小病小痛,我也已经做好准备了,路是我自己选的,徒弟是我自己想当的,医师大人,你不用愧疚。
白凌迟疑了,半晌欣慰应下:好。
半夏放松笑了。
白凌不顾旁人在场,大方拿起笔,再小心抬起半夏的右手,亲自动手教她手指摆放的位置:半夏,你听好,师父也是我自己想当的,教都教了,当然要好好教,这握笔是基础,我得先把这个给你教会了。
好。
半夏看了眼白凌的脸,感觉他教得很用心,想着不能辜负医师大人的良苦用心赶快看回手上。
她的手很小。
医师大人的手很大。
还很糙,害得她手上痒,心里也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