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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离开飞云阁。
原因是——赫连风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那个卫渊跟着他，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飞云阁。
彼时，慕云何还在后殿睡着。
赫连浔先醒，便先跟着程玄出去迎接。
赫连风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赫连浔。
他只是将审视的目光落在赫连浔身上，“你就是宫外来的神医？”
赫连浔无奈地看了程玄一眼。
他也不打算瞒着赫连风和卫渊。
毕竟赫连风也是他在凡间的亲哥哥。
于情于理，都不该瞒。
赫连浔很快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做好了会吓到赫连风两人的准备。
但是赫连风和李安贤一样，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只是很震惊地看着赫连浔，“你是说，你们不是凡人，所以根本没死？”
“是，”赫连浔回道，“之前并非有意瞒着你们，我失了记忆，并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赫连风只是顿了一秒，没有继续往下问。
他并不打算深究赫连浔究竟是什么身份。
能再次见到赫连浔，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卫渊自从进屋，就跟着程玄坐到了一旁。
即便听到赫连浔说的话，也只是震惊了一下下便移开了目光。
倒是赫连浔看向了卫渊，先开了口，“哥哥，卫渊怎会同你一道来？”
赫连风沉默了下去，没作声。
卫渊也没有开口。
倒是程玄上前回答了赫连浔的问话，“您去后，卫渊便搬入了赫连将军府邸，五年来一直都在。”
“嗯？”赫连浔倒是很惊讶这个回答。
他刚想开口询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当初慕云何同自己说过。
卫渊曾经说，很仰慕赫连风，并且请求去边关追随他。
看现在这个情况，这五年来卫渊应该是完全没有放弃。
可是赫连风性子很古板，思想又保守。
当初便因为自己与慕云何在一起这件事，表达了极大的反对意见。
现在更不可能接受卫渊。
“哥哥可有成婚？”
赫连浔沉思了半晌，选择迂回地问一下赫连风。
赫连风淡淡地开了口，“兄长年近四十，已不适合再成婚了。”
“那兄长总不能这般孤身一人一辈子，我与阿慕回来看你们一眼便会离开，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听到赫连浔的话，赫连风的语气依旧很平淡，“无妨。”
赫连浔只能压下想说的话，转而深深地看了卫渊一眼。
卫渊坐在茶案旁的椅子上，手中握着一个茶杯。
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堂中的气氛也莫名诡异了起来。
还好这时，慕云何打着哈欠开了门。
一看到慕云何的模样，赫连浔一阵风似的冲到门边，将人抵回了房内，顺便带上了门。
慕云何一惊，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做什么？”
赫连浔皱眉，伸手帮他整理衣衫，“你怎地衣衫不整便出来了？”
“啊......”慕云何这才反应过来，“忘记他们在了，还以为是在太微玉清宫呢......”
赫连浔又气又笑，低着头帮他系腰带。
“就这一次，日后再犯这种错误，饶不了你。”
慕云何登时清醒了不少，“你这话什么意思？威胁我？”
赫连浔“......”
忘记自家这小妖怪吃软不吃硬了。
他只能换了个说法，“差点儿你便被旁人看去了，为夫自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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