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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小院子里已经渐渐没了私语, 望舒悄声进来给睡着的二人掖了被子。
而旁边院子的书房里还灯光明亮,里头传来不甚清晰的话语。
“阿延,现下不是好时机, 宥王还未离京,在京城动刀子那是在挑衅当今天子!”
舒云廷一直摇着头不赞同司延的想法,舒忆景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司延胸口不断起伏着, 眼角发红,“好,待他离京我定手刃仇人!到时候我可不管什么天子不天子!”
这场来自十几年前的风波注定还未结束, 对皇家来说是夺嫡之争, 对他们来说则是血海深仇。
三人冷静下来打算着所有人的后路,不管成或不成,他们都会尽力护好身后之人。
……
第二日。
池宁宝正跟家里人吃着早饭,就听见远处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有些熟悉,他放下手里的半块馒头望过去。
就见司延身后跟着庄彩和庄白从远处赶来,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池宁宝惊喜地跑了上去。
“彩彩!”俩人激动地抱在了一块,而庄白伸着还未收回来的手有些委屈巴巴。
池宁宝撒开庄彩又摸了摸庄白的头, 这才算公平了, 司延原本身后跟着两个人叽叽喳喳, 现在又变成了三个。
司延带着他们一大早就来了, 都还没吃饭, 姚平起身吩咐下人去拿碗筷。
“司榆呢?怎么不带他一块来玩儿?”舒云廷问道。
司延正擦着手, 听到这话突然低头笑了, “司榆今日被个狗崽子咬破了脸, 死活不出门。”
一时之间,饭桌上大家脸色各异,舒家夫夫皱着眉头担心的模样,舒忆景没憋住轻笑了两声,池宁宝张着嘴巴瞪大眼睛显然是很震惊。
而庄家兄妹就比较奇怪,庄彩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嘴唇发抖,庄白则是仰着头像只小斗鸡,起身坐到池宁宝的另一边,离司延远远的。
沈颂又问了几句,此事算是过去了。
几人吃完早饭,舒忆景提议带他们去后坡学骑马,索性都没什么要紧事儿,一伙人组团去了后坡。
池宁宝和舒忆景一组,庄白和司延,庄彩和姚平,而舒家夫夫惬意地侧躺在小厮搬来的贵妃榻上看他们学。
沈颂命人从马厩里牵了三只最矮小的马,一人选了一只去了远处。
夫夫二人躺在小亭子里品着茶别提多舒坦了。
“阿延昨日来可是为了那事?”沈颂放下杯子问道。
“是,如今就等他离开天子脚下,在此之前,会有人带你们先到达草原。”
沈颂远远地望着他们,“宁宁他们?”
“全部人,到时候他们的户籍会全部消失,直到宥王一派全部灭掉。上头那位不会深究,待阿延亲手砍下陈良的头,剩下的余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
夫夫二人看着远处嬉戏打闹的几人,在此动荡之前,他们会处理好所有的后顾之忧保他们平安。
远处的几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庄彩一如既往的聪明,已经可以独自小跑起来了,而池宁宝还得让哥哥在后头护着他。
庄白更过分,紧紧贴着司延一动不敢动,屁股底下的马叫一声他也跟着叫一声。
池宁宝小脸上全是汗珠,眼神坚毅无比,这种精神深深感动了舒忆景,不由感叹道:“咱们宁宁可真努力,不像哥哥,当年只半个时辰就轻轻松松学会了。”
然而池宁宝完全听不出来里头的阴阳怪气,反而很是钦佩,眼神变得更加坚毅。
而庄白那边就没有这么和平了,司延已经渐渐麻木了,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男孩子,庄白跟庄彩到底是不是双生子。
“真的没事儿的,你先坐直了。”
庄白再次鼓起勇气离开司延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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