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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瑞一时愕然：“你……”
陆弦之是醉了，但她醉也醉得很克制。
她就是要借着“醉了”这个名头，来让自己分手的要求不那么突兀。
她说：“你先别急着反驳。”
陆弦之掰着手指头数：“我们在一起有三年了吧？”
“你知道我平时住在哪里吗？”
“你知道我几月几号生日吗？”
“你知道我考不考研究生吗？”
“我……”
傅明瑞哑口无言。
陆弦之随口又说了几句，才道：“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这边的气氛实在怪异，包厢里的好几个人都悄悄看了过来。
“我们在一起三年，傅明瑞。”陆弦之抿了口酒，继续道：“三年，养条狗都有感情了，你却什么都不愿意付出。”
“我一直以为你性格如此，今天才知道原来和性格没关系，只不过是人不对罢了。”
她进来时没脱羽绒服，房间里的暖气温度有点高了，但她体寒，小时候落下的病根，这些傅明瑞是一概不知的。
旁人只看见面容秀美的小姑娘把下半张脸埋进衣领里，瓮声瓮气地说：“从一开始，我就是个替身对吧？”
她清醒时温柔又克制，醉了也克制，就连伤心也伤心得克制。
姜源离得近，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泛着水光。
……居然还挺好看的。
他想，心道今天以后他就去追陆弦之。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女孩这么……招人的呢。
傅明瑞沉默了。
陆弦之原本也没想让他解释，继续说：“那就分手呗，我又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性子。”
“不行。”
傅明瑞下意识打断她的话。
陆弦之笑了，唇角勾起，潋滟的双眼微眯，再没有什么别的小表情，是一个很冷的笑。
她从前都笑得温柔客气，这还是第一次露出冷笑，四面八方有不少人都盯着她漂亮的面容。
此刻他们和姜源的想法是一样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陆弦之长得这么招人。
陆弦之笑着，轻声说：“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
“在你的这些朋友面前，我恐怕是既拿着你给的钱，又假清高的形象吧？”
她微顿，葱白的手指随意点了点四周，被指到的人简直觉得不敢逼视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傅明瑞，你扪心自问，除了一开始你追我时送出去的几束花，几张电影票。我有拿过你一分一毫吗？”
姜源闻言看了傅明瑞一眼，发现对方眼神晦涩，抿着唇，压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他妈是人干事？
姜源有些不可思议地想。
人家姑娘觉得自己谈了场恋爱，傅明瑞一直以来为什么表现出一副只是包养了个替身的样子？
哪怕是二代们养小情儿呢，房子车子不送，名牌衣服包包也得送吧？
结果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一边一分钱不花接受着人家付出的感情、精力，一边转头就能漫不经心地告诉身边人“那只是个玩意儿”？
他凭什么？
正常人能做出来这种事吗？
要不是今天陆弦之来了，当面说出这些东西，傅明瑞是不是还要甩了人家以后再作出一副痴心不改向月光的模样？
姜源觉得自己有被恶心到。
要不是傅明瑞之前表现出来的态度，他也不会想去撮合他和顾言真。
开玩笑，他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至于去挖人家正经女朋友的墙角！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陆弦之说，“反正我自己问心无愧。”
“到此为止了，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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