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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码头,临近孟夏,春已经走到了尾声,天高物燥,炎炎烈阳将江水蒸熟,磅礴水雾弥漫青空,如仙宫流云令人难以分清现实与幻想。
舟船靠岸,黑衣僧人走下船后在岸边徘回了许久,似是在等一个有缘人。
未几,着一袭黑色长衫的年轻人靠了过来,对僧人拱手作揖:“少师。”
僧人回礼:“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朱高燨不禁开口询问道:“少师,北京至扬州路途遥远,孤在扬州待不了多久也就回去了,有甚事何故不等孤回北京后再做商议,又何必你亲自大老远的跑一趟呢?”
姚广孝正色道:“太子爷,有要事询问,片刻都不能耽误。”
朱高燨耸了耸肩,道:“若真是着急,八百里加急,只需短短几日便可传达。”
“不可,此事不可在书信中出现,必须当面询问才行。”
“……行吧,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
姚广孝深吸了一口气,严肃的问道:“太子爷,我们何时起义?”
朱高燨陷入了沉思当中:“你……要不要在听一听自己在说什么?”
看来老爷子说的没错,这老和尚真的疯了。
我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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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你怎么就觉得,帝制真的不行呢?”
朱高燨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帝制,确实是一个落后的制度,可确确实实是最适合当下的制度。将一个国家的兴盛或衰亡寄托与君主身上,如果遇上昏君,百姓苦矣,但老爷子算昏君吗?你觉得我算昏君吗?”
……
姚广孝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陷入了一个误区里。
他犹如在云雾里行走的痴人,伸手向前,却只能看到眼前,看不到未来。这让一向高傲的他头一次感到空虚与羸弱,他引以为傲的学识,此刻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老和尚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苦笑一生,道:“看来我还有的要学,也罢,日后我便跟在太子爷身边学习,还望不吝赐教。”
朱高燨轻笑一生,道:“那是自然。”
他当然愿意让这黑衣宰相跟在自己身边,毕竟,论才能,论行政,姚广孝比起夏原吉、杨荣、苏武等人,有过而无不及。
这样一个顶级的打工人自投罗网要为他效力,傻子才会拒绝。
至于老和尚是不是卧薪尝胆想要在他身边学习有关屠龙知识,然后揭竿而起……这根本就无需担心。
老和尚今年八十多岁的高寿,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如果他没记错,老和尚应该是永乐十六年病逝的。
永乐十六年,也就是……
今年。
朱高燨瞥了一眼姚广孝的面相,在这位黑衣宰相的眉心,已然是有晦涩的灰色印记笼络,从额头扩散开来,这种面相,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如风前烛,雨里灯,随时都有可能一睡不醒。
永乐一朝的人物,终究是抵挡不住时间的风雨,这艘在历史长河中格外醒目的巨舰,舰上的船员正在逐渐凋零,掌舵的船长亦将倒下。
张玉,朱能,丘福,李景隆,朱高炽……
朱高燨勐然意识到,他在改变历史的时候,自己也已经成了历史的一部分。
……
【开启副本:洪武三十一年。】
乾清宫里,皇帝陛下正在龙榻上睡得香憨,自从得到老朱的原谅,以及建文帝的暴毙后,他终于夜夜安详入睡。
可今夜不同,他的耳畔忽然传来叮冬的响声,给朱棣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我屮艸芔茻!
大晚上还不允许人睡个安稳觉了?!
【当年副本:洪武三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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