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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自来也叹息着说道。
说实话，这件事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了。
若说在忍术造诣上，他可以说是翘楚。
但是在政治和感情上，他实在抓瞎。
他要是真的有那个能力，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追到纲手……
“那你现在是打算……？”
“我打算先回木叶，把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公之于众。”
宇智波鼬表情平淡，仿佛在说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而自来也很清楚，对方并非对此无感，而是在长久的痛苦中变得麻木了。
这大概就是人体自我保护的机制吧。
若是长时间陷入这样的痛苦，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以我的名义担保倒是可以不用动手，把你送进木叶。”
自来也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
他清楚，一旦这件事被公之于众，会对木叶造成什么样的打击。
民众对村子和火影的信任度会降到冰点。
整个忍界都会对木叶口诛笔伐，甚至可能借机发动战争……
但是他寻遍了脑海中所有可能想到的理由。
都没能想出，他有什么立场能够阻止宇智波鼬的所作所为。
这件事就是木叶错了。
错的太过彻底！
没有任何能够被宽解的余地。
就连他也要站在鼬的立场上为他感到痛苦。
“鼬，木叶……”
自来也艰难地启口，想着总该对鼬说些什么。
他独自承受了木叶的黑暗，真相不该被埋没。
眼前之人也该得到一句道歉。
无关这句道歉是否对他还有意义。
“自来也大人不必心怀愧疚。”
“这是我选择的道路，我会为此承担所有的后果。”
宇智波鼬的脸上淡漠，一双黑色的眸子漆黑不见底。
很难让人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有时候我确实会羡慕佐助。”
“并不是因为他是受到保护的那个。”
宇智波鼬垂下眼眸，脑海中浮现出了佐助的模样。
那样浓烈而有指向性的仇恨之火在他的眼中燃烧。
仿佛如同天照之火一般。
早晚有一天会烧到他的身上，将他吞噬殆尽。
“佐助很清楚他的仇人是我，也知道去怨恨谁。”
“而我的仇恨与怒火却从来不知该向谁宣泄……”
他该恨具体的某个人吗？
三代火影？还是长老团的顾问？
亦或是将警备队这样的职务交给宇智波一族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
他该恨木叶吗？
但木叶只不过是一个笼统的概念。
这其中不乏普通人。
普通人对宇智波一族被排斥的处境视而不见，难道就是罪大恶极吗？
不，他们也只是想过自己安稳的日子罢了。
那他就该去恨这个忍界吗？
还是这个世界？
他不知道，他不清楚，他不明白。
即便他被誉为天才，也不过是这穹顶之下的一个碌碌之人。
他并没有改变一切的力量，也找寻不到出路。
他的前方一片灰暗。
所以他选择了隐入了黑暗之中，选择了维持当下和平的办法。
但是！
在去了那个世界之后。
他发现这一切并非没有改变之法！
那样美好的未来是存在的！
“我现在找到了新的出路。”
“并且相信这条新的道路，是正确的！”
宇智波鼬那双如同死水一般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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