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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假期很快结束了，告别了梅比乌斯博士以及研究所的大家后，墨浪踏上了返校之路。
在途中，墨浪询问了芬里厄的情况。作为律者意识，与墨浪不同，芬里厄有很强的求知欲，喜欢洞察事物的本质，以绝对理性的角度衡量事物的价值，不受人伦、善恶、情感的约束，在他面前只有等价交换一条原则。
至于拒绝甚至吞噬掉虚数之树的意识，芬里厄解释道，那是因为虚数之树只剩下被吞噬的价值。
“在与你争夺身体控制权的前提下，寻找心理脆弱的人和动物感染成死士与崩坏兽，寻找军工厂窃取高级自律作战机器人的蓝图，窃取导弹等武器的密码……
凭什么律化娜一出世就有贝贝龙可以骑，而我却连伴生崩坏兽都没有，第一律者就没有人权保障吗？
不是崩坏能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才会催生出律者来领导崩坏侧势力发展，而我自己崩坏能都不够用，还能有养崩坏兽、死士当宠物的心情吗？
消灭人类有那么多方法，既然不依靠律者都能完成，为什么要唤醒我？什么，还要配合一个未完成全部充能的终焉律者净化世界，终焉大姐头，有十二个小弟送死后，崩坏能几乎液化环境下的你是无敌的存在，而现在的你来我们这个普通的世界，估计会被当成中二病晚期的大小姐……
每一个纪元的第一律者，都是心态爆炸的。任务重危险高，如果不是出于仇恨报复社会的话，都很难泯灭人性走向那一步。可是那些泯灭人性的往往是文盲，无法全部发挥理之律者“理解复现”的权能，造出一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冒牌货，最终被制成神之键。简直就是给主角团送装备的贴心服务，可谓是律者之耻！
现文明的第一律者瓦尔特·杨，真的是人类意识战胜了律者意识吗？难道不是律者意识到现文明科技树生物点的太多，而自律作战机甲科技树未点开，自己注定的悲惨结局而选择撂挑子吗？否则在板鸭的理之律者试炼中，又怎么会出
现理解复现出飞机、舰船、机甲的律者形态呢？或许逆熵的机甲路线有一部分原因是律者意识对当前不友好的科技环境的不满吧！
如果说瓦尔特是困难开局，那么我就是炼狱开局吧！就算舍弃了理之律者身份，你神秘侧的炼金学者那掀桌子的能力数不胜数。反过来，虚数之树的唯一价值就是成为我给你以及你背后神秘侧的投名状。”
芬里厄的回答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墨浪承认自己曾存在极度危险的想法。
比如，告诉前文明所有人类自己已经死去的“真相”，告诉他们将收到来自“未来”的追杀，最终达成蛊惑全人类自愿牺牲祭献，从而化身神秘侧“人类”这一概念的古神，在无尽历史长河中，对参战的克苏鲁神祇展开无尽的追杀。
这种“牺牲少数前文明的人，保全多数现文明各个时空的人”正义的伙伴的想法也曾出现过。不过，上帝凭什么来决定诺亚方舟上的人选？即使作为炼金学者的墨浪，决定一个文明的晋升方式，似乎过于傲慢了。
比如，以召唤外神格赫罗斯作为要挟，逼迫克苏鲁神祇逃离虚数之树，而虚数之树也会将自己封禁或驱逐。
这种“放弃自己一人，拯救全人类”的愚蠢英雄主义也曾在脑海浮现过。不过，如果像《三体》中罗辑那样通过太阳标记三体母星坐标，这种只会标记猎物却不懂得隐藏的猎人，在黑暗森林中又能生存多久呢？歌者的二向箔在抵达太阳系前，太阳系就已经被迫降维，不正给出了答案吗？
宇宙是否黑暗，由文明决定。眼中只有黑暗，那么就只能看到黑暗。弱小、无知，不是原罪；傲慢才是。傲慢导致盲目，恐惧导致疯狂，但给予傲慢之人以适当的绝望，确实是宇宙的真理；在盲目与疯狂中灭亡的文明，数不胜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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