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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拾遗望着那个必须以长剑拄地才能站稳的落寞背影,冷笑道:“万小傅也算死得其所了,不过你堂堂湛王死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可惜?你不可惜,我都替你感到可惜,我一直觉得你赢修然应该战死在最后的盛州城沙场,要么死在千军万马中,要么在那个时候才死在我手上。”
年轻人的后背衣衫被鲜血浸透,一言不发。
彼岸境界并没有望穿彼岸。
赢修然被李拾遗双拳轰在后背,千真万确,虽然将那一击计算在内,所以他对万小傅那一剑有所保留,并未出全力便可杀人,但是不管怎么看,差别都不大,不过就是早死晚死而已。
李拾遗笑道:“如果是上次在蒙州的那个秦帝,说不得你还能带着半条命逃回盛州。”
他低头看着双手,双臂衣衫破碎不堪,显现出一条条金黄色筋脉起伏不定。
他当年强行进入半步彼岸,随后假死脱身,直到前段时间才稳住了彼岸巅峰。
李拾遗抬起头,望向天空,“我有些时候很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低头。”
李拾遗皱了皱眉,“你在等人?宋禹声?不对,我来之前感受过他的气息,照理说他得到某人去渝京城的消息后,应该第一时间赶去渝京了,来不及的。赢莒?气息不像。我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两人之外,北境还有谁能救你。”
赢修然转过身,长剑拄地,七窍流血,凄凉不堪。
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侧,一袭白袍,仪态如谪仙人,负手而立,两人风姿高下立判。
那人瞥了他一眼,笑道:“王爷这会儿可比当年在蒙州城狼狈多了。”
赢修然一边咳嗽一边牵强笑道:“争取下一次不会了……诸葛庄主。”
真正的大宗师之战,无论是赢莒当年面对何圣熙,还是赢修然一人战两人,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绝无客套寒暄的可能,分胜负即分生死而已。
李拾遗虽然不清楚眼前白袍人的具体根脚,但是有过一番大致了解,他认得出此人正是诸葛山庄的庄主,曾经游历妖族,偶有出手,从无败绩,哪怕遇上数千骑也能安然退身,李拾遗对此人评价极高,甚至不惜用“未来武道成就有望直追赢沈二人”来形容这位儒家圣人。
李拾遗虽然没有说话的念头,但也没有急于出手,一来赢修然的伤势确凿无误,再者他不愿因为贸然出手而痛失大好局势,毕竟到了他们这个级数的武道高手,最忌讳遇上陌生新人给出“新手”,就像成名已久的棋坛国手,往往不惧怕与知根知底的宿敌过招,唯独头疼那些初出茅庐的天才后辈,尤其最怕与那种后起之秀一局定胜负。
而江湖高手争生死,便是此理,何圣熙当初强行以命破去年轻藩王的剑阵,就给当时位于巅峰的赢修然造成极***烦。而且李拾遗还有一份独到见解,儒家始终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达到公认有望问鼎天下第一人的高度,李拾遗直觉告诉自己,差不多应该有人要冒头了,说不定就会是眼前此人,这个能够湛王赢修然愿意托付性命的中年男人。
李拾遗一番审视后,察觉到某些端倪,眼前这位诸葛庄主,体内气机算不得有多雄厚,较之沈文恭之流,也许算不得气象雄伟,只是气机流转之势,颇为古怪,一个字,那就是“快”。
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如汛期钱塘江的一泻千里,这简直就是取死之道!
李拾遗愈发好奇,这人到底怀揣着什么念头才会拿减少寿命来换取武道境界,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武痴两个字能够解释的了。
诸葛元第走出几步,站在他身前,“虽然我赶到了,但是别想着我们都能活下去,你也知道,救你比杀他难太多。”
赢修然自嘲道:“你只管放开手脚,我这趟宰了万小傅,如果你再杀掉李拾遗,哪怕我死了,那么这笔买卖就算亏,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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