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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分晋了？”
周尚焕走出关押着可馨的牢狱，接过德公公递过来的手巾，略微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
十二岁少年稚嫩的脸庞同他脸侧被喷溅上的血点跟手上的鲜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残忍又无辜。
德公公弯腰回答道：“是的，正式封为婕妤了，说是给慕寒殿那位的补偿。”
手上的血有的已经干涸，光是那手巾是擦不掉的，外面天寒地冻，到处都是白皑皑一片厚重的雪，只有几条路被下人们清扫出来。
但寒气是真的逼人。
周尚焕皱了眉头，莫名有些烦躁，他把手巾递还给德公公，扫了一眼旁边被扫在一起，堆积起来的雪堆，道：“不行啊，光是一个婕妤，还不够资格领养我，她至少得是个嫔啊。”
德公公知道周尚焕着急跟谭敛正式站在一起，轻声安慰道：“瑾主儿进宫才没多久，这位分晋升的也是快了。再说了，有九千岁在前头，逢年过节的再升一升，最多也就一两年。”
听到时间长度的周尚焕嗤笑一声，忽然站到了那寒气逼人的雪堆跟前，把自己娇嫩的手就埋了进去。
他道：“周廉生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德公公诶呀一声，想要阻止周尚焕的行为，但是对方是主子，又不敢真的扒拉他，只能抬着颤抖的手道：“我的小主子，你可别这样，天这样冷，这一下不得冻坏了！你还这样小，手还要不要了啊……”
他也不管刚刚周尚焕的话有多么大逆不道，只管劝周尚焕赶快把手拿出来。
手上是冰冷刺骨的感觉，根本没法形容，到最后就是麻木跟刺痛，好像手上的所有肌肤都被针挑破，再拿着刀子一点一点的切成丝。
周尚焕阻止他：“公公别劝了，我又不是玩雪。”
德公公急坏了：“我的主儿！那还不快出来，这是要生了冻疮的，回头年年都会复发，要命得很！治不好的！”
勾了勾唇角，有着稚嫩脸庞的少年满意的点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手上的刺痛感一样。
“要的……可就是这个效果啊。”
德公公顿了顿，小声道：“主儿？您是想去皇上那边……”
“嘘。”周尚焕挑眉，打断了德公公的话，又问起了别的，“冯海那边怎么说？”
突然被问起这个，德公公顿了顿，语气也佩服了起来：“那边说，九千岁身上的伤都是自己请来的。皇上的确病倒了，不过并不是昏迷，只是身子软弱无力，整日在床上躺着。”
因为大雪的缘故，后宫给蓝玖请安免了，前朝上朝也免了，所有的事物都是大臣以奏折的形式呈上来。
虽然奏折都是好好批了的，事物也处理的很顺，但并不能说明周廉生是否安康。
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平日里主要都是苏润和批奏折的，有没有周廉生都一样。
最近也都在传言，周廉生被那天刺激的场面给弄病了，昏迷不醒。
周尚焕却丝毫不意外，这是挑了挑眉，道：“倒是他的风格，对自己一如既往的狠。”
德公公问道：“主子，奴才就不明白了，九千岁何苦要这样对自己呢？就算是要消除皇上的怀疑，也不必把自己往死里逼啊！”
周尚焕缓缓抽出自己冻得通红，已经开始肿胀发青发紫的手。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了无感情：“他可不仅仅是要证明个衷心，我也不仅仅是要拿这双手来博得老皇帝的同情……”
“我们是……要动摇他的皇位啊。”
——
空气里满满的都是陈旧的腐臭味道，周雪妍疲惫的抬了抬眼皮，面前是已经发酸了的馊饭，隔了一段距离那些异样的味道都能争先恐后的往她鼻腔里钻。
恍惚间，周雪妍似乎看到了年轻时的连小瑾，因为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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