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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
老皇帝周廉生放下了笔,舒展了一下身子,骨头咔滋咔滋的响了响:“苏润和。”
苏润和停止了研墨的动作,给周廉生递了一杯茶:“奴才在。”
周廉生接过茶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今个跟朕去皇后那,你守夜。”
苏润和接过那杯茶,放在一旁的托盘里:“奴才明白,都安排好了。”.
“后半夜,朕回来。这些奏折就先不批了。”周廉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苏润和道:“奴才明白,今夜已经安排了小敛姑娘过来一起守夜了。”
周廉生没吭声,闭着眼睛静静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像是在细细品味着昨夜的滋味。良久,他叹息了一下:“还是年轻的小姑娘有活力啊。”
苏润和的眼眸暗了暗。
“你为什么姓苏?”周廉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前朝国姓就是苏吧。”
苏润和笑了,声音是那种独特的阴柔,尾调都是带着些许调笑:“奴才是个孤儿,记事起就在一个大杂院里。那里的孩子都没有父母,通通都安排姓了苏。”
周廉生嗯了一声,龙袍下的手微微动了动:“那你跟朕讲讲——苏景维跟朕,谁更好吧。”
苏润和的呼吸顿了一下,随后笑了:“虽说这苏景维是前朝那过气的物件,但是奴才一介粗人,得了您的恩典才能在这个位置上伺候着。那些东西,奴才还真的不懂。”
周廉生忽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神赤裸裸的像是要把苏润和生吞活剥了。
“朕叫你说出个所以然,不是让你随意搪塞过去!”
说着,他竟然猛然一挥手,将桌子上的奏折往苏润和身上扔去。
苏润和默然,淡淡的站在那里。
奏折的棱角坚硬,透着一股子冷意狠狠地袭击他身体的不同部位。
他能感觉到那种尖锐的疼痛,狠狠地,猝不及防的在身体某个柔软的部位狠狠地刺痛他。
但他没什么表情,也没表现出吃痛的样子。就那么冷着一张脸,默然的下跪,低头沉声道:“皇上恕罪,奴才学识浅薄……实在无法,说出什么。皇上是真龙天子,那些赞美之词,应当不需要奴才来讲才是。真正的天子信仰……自在奴才心中。”
周廉生冷笑道:“你说的倒是不卑不亢。你看看那些折子,有多少,居然是说你是朕的佞臣,是弹劾你的!说你是前朝宫中余孽!”
苏润和讽刺的笑了:“奴才敢问皇上,哪个前朝余孽,能自断命根毁了大好前程……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为皇上办事,怎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年也是这样的情况,他默然的跪在地上,承受着周廉生突如其来的指责,沉默着,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刀。
狠狠地刺向他所有的尊严。
“如此,臣是否可得皇上信赖?”
他身下血染出了一片潋滟的花,映红了当年那个被藏起来的九岁孩童,映红了他那一年受的所有劫难,映红了他以后说的每一句咱家与奴才。
他恨,就得狠。
断了一切后路,赌上自己的全部。
伴君如伴虎,不管这个君王是不是个蠢蛋。他们都是有贪念的,自己坐的位置是全天下人都想要得到的,自己是九五至尊,全天下人没有一个人比他还要高贵。他在高处待习惯了,就害怕有人拉他下去。
就好比站在塔顶,四周都是雾,底下都是手。
叫嚣着,挥舞着,想要拉你下去。
“奴才是皇上的心腹,是皇上身边的人。奴才恳请皇上,看清楚那些所谓的忠臣的心思……”
苏润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语速缓慢,又带着蛊惑。
周廉生缓了几口气,然后叹气道:“罢了,是朕心急了。你不要怪朕。朝臣最近给朕的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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