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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
她直视陈力,眼里的冷淡疏离至极,声音却显得沙哑沉重:“那个时候,奴婢在花房。”
听到花房两个字的时候,陈力打了个激灵。他猛然想起今早苏润和把她送回来时那双带着戾气的眼眸。
明明眼神很平静,但却像是一把刀,有着贯穿人心脏的作用,让他感觉自己置身于黑夜的雪地,冻住了全身的血液。
陈立也明白阿芳是个什么货色,谭敛说完之后就明白了。分明是阿芳偷懒把活计推到了谭敛身上。早上本来憋了一股子气只能狠狠地憋在胸口,现在却忽然找到了出气口。
“行了,这没你的事情了。你去把后面那假山打扫一下,其余的人都跟我到前厅集合。”陈立说完,摆手走了。
谭敛拿着那些需要缝补的粗布回了自己的单人间,想了想也没有换自己的衣服,毕竟是大白天,估计没什么特殊情况。
于是她放下了那些东西,走向后院的那个假山。
正午的太阳刺眼得很,灼热的温度烤的感觉脚下的路都在滋滋冒烟。谭敛被晒得难受,快步朝假山处跑去。
她跑到的时候,那里还没有人。
她原本想着进山洞里乘凉的,但害怕来的人找不到她,干脆就拿着扫帚真的给假山打扫起来。
烈日炎炎烤人得很,没一会谭敛就满脸通红,汗珠顺着额角缓缓下坠,划过脸颊的弧度,最后猛然砸落到地上,留下一个豆大并且瞬间蔓延开的水痕。
谭敛被晒得晕,呼了两口气,站直了腰。
假山上的道快被打扫完了,于是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去歇息一会。
这种独特结构的假山真的很气人,除非进山洞才能感受到阴凉,否则在外面只能被烤成美味,还得感受石壁吸收的灼人的热意。
像是被包围在一个烤炉里面一样。
谭敛缓缓呼气,因为炫目,所以干脆闭上了眼睛,斜着身子轻轻靠在后面的石壁上。
因为烫,所以只敢虚靠着。
小脸晒得通红,谭敛觉得自己可能有些中暑,心里想着要不要回屋去搞点茶水时,一片阴凉缓缓靠近,带着沁人的凉意跟一股好闻的气息,悄悄地驱散她头顶灼热的光跟身周包围她的闷热。
缱绻而小心。
谭敛舒服了一些,皱着的眉头缓缓疏开。
可能是中暑让她反应略迟了些,她顿了好久才觉得自己应该睁开眼睛。
入目是带着浑浊的,极其不清醒的世界。一片色彩都稀稀拉拉的糅合在一起,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才反应过来眼前似乎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