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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宝贝？”ayay伸长脖子，脑袋凑到郗原手边，看着郗原这副铁汉柔情的样子，ayay对屏幕里的照片十分好奇，“让我瞧瞧让我瞧瞧！”
郗原偏了下头，让出了半边位置。
ayay单手捏着下巴，看着屏幕里的照片，不过脑子地开口：“这是你儿子？？”
郗原抿着唇，像看***一样看着ayay：“你喝椰奶也能醉？”
“那……”ayay有些犹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恋//童？？”
“******？”郗原抬起胳膊肘把ayay推远了一些，生怕沾上他的弱智气息，他用指尖点了点屏幕的角落，“这个是我。”
照片上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孩子戴着针织帽子围着围巾，穿着喜庆的大红色马甲，在小雪里坐在庭院门口的小马扎上，戴着羊毛手套的手捧着一个比脸还大的苹果，看着镜头歪着脑袋笑。
而郗原指着的位置，是不小心被拍进照片里的，穿着一身土黄色的旧棉服靠着墙坐在地上的脏兮兮又瘦弱的小孩儿。
ayay定睛看着郗原指着的角落，好一会儿才开口：“照片太糊了，我以为是趴了条土狗。”
十年前手机拍照还没有普及，这张照片也并不是由相机直出的，而是被压在老式木桌的玻璃下，再由手机拍下来。
反光又失真。
在郗原冷呵了一声的时候，ayay及时开口堵住了他的嘴：“这真是你？跟你现在也太不像了吧？”
“是不像，小时候过的不怎么好。”郗原拿过酒杯满上，灌了一大口，目光有些失焦，似是在回忆这并不值得回忆的童年。
ayay啧了两声，偏过头看了一眼郗原。
这崽种现在又高又帅又有钱，和照片里的小土狗判若两人，ayay看着他的脸就同情不起来。
他啧了两声：“悲惨小孩儿，小时候是不是没跟人你玩儿啊？”
“基本上吧。”郗原伸出指腹，在屏幕上那个小糯米团子的脸上很轻地摩梭，“不过也有一个小孩儿不嫌我。”
他慢慢地开口，慢慢地喝酒，酒精作用下的绯红从脖颈慢慢爬上脸上。
“就这个么？”ayay只看了两眼那个穿得喜庆的小孩儿，就又将视线投在了一旁的郗原身上。
土狗郗原看起来又惨又好笑，比那个糯米团子看起来吸引人多了。
“嗯。”郗原点头。
“初恋情人啊？”ayay笑道，“就是因为他你才喜欢又乖又可爱的小孩儿？”
“不是。”郗原摇了摇头，“我喜欢的是他，不是可爱小孩儿。”
照片里的小孩儿一看就被养的很好，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被家里宠爱的细致，看着就娇气。
和一旁穿着旧衣服坐在地上的郗原天差地别。
ayay的视线在小孩儿脸上的梨涡处停留了片刻，收回了视线：“什么样的人啊？惦记这么久，这得十多年了吧？”
“什么样的人……”郗原轻声开口，“很可爱，很乖，会心疼路边的小猫小狗，也会心疼我。”
“小娇气包。”
“撒娇精。”
“爱哭却又好哄。”
“好想他。”
ayay有些吃惊，郗原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他不由地偏过视线多看了两眼。
郗原的眼里透着光，眼眶有些泛红，不难看出在这一杯一杯下去的酒里，他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不然也不会和他说这些。
“回吧。”ayay拿下他的酒杯放在桌上，“你喝多了。”
郗原看着屏幕暗下去，摁了一下让它再度亮起来，看了很久后才恋恋不舍地“嗯”了一声。
ayay结过账，认命地开车送郗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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